原諒我的。”——看到那張卡片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就算盒子裡裝的是瀉藥,他也要全部吃下去,這總比把小茵惹火來得安全多了。
“她還真是個痴心的女孩呢。”雪兒看回了路面,“記得,有依次我和她談起了你。小茵說:”雖然阿杰喜歡的是你,可這並不防礙我去喜歡他,“她還說她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她在紅燈前停住了車,“我一直很好奇,這所謂的很早很早以前究竟有多久?”
“十二年。”安臣傑看向窗外,眼前見到的卻是哪個從樹上直接摔到他懷裡的六歲的大眼睛小女孩。
“我走啦!”
“不能說走,要說我出去了!我走了,聽上去多不吉利……”
關上門,把老媽的那些嘮叨都關在內。
一口氣衝到樓下,穿過蝶園的枯枝雜草,把覓食回來的滿月嚇了一跳之後,她終於在一扇有著漂亮雕花的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安宅”——小茵愕然看著鐵門前那些精緻的木牌。
不是說要逛街,要血拼麼?可是,為什麼她卻來到了影園的門前?一聲大吼打斷了她的神遊天外。
“新華路43號卓小茵!”一個穿著綠色制服的中年人站在蝶園的門外十足的喊著,“卓小茵,有沒有這個人?”
小茵好奇的湊到了他的面前:“我就是,大叔,有什麼事嗎?”
郵遞員顯然被她的迅速出現下了一跳,來來回回的把她和身份證上的那個人不對了一番後,終於扔給了她一包東西。
“你的包裹!”
“謝謝!”
接過包裹,拆開牛皮紙,映入眼簾的是一本厚厚的書:電影的原理
小茵微笑了起來——一定是君瑞。
她輕輕地翻開書頁,與此同時,一張淡藍色的信柬飄落地上。
9:00AM。
饒過引橋,白色跑車隨著車流從高速公路上下來,駛上了通往國際機場的寬闊的柏油路面。
“看,那邊有座小山。”當車從一座小小的山丘邊飛馳而過的時候,雪兒問道,打破了車內長時間的沉默,“每次去機場,我都很好奇,不知道這座山叫什麼名字。”
“天馬山。”
“你知道?”她的視線從路面移開,有些驚訝的瞥了安臣傑一眼,“那麼,好有那條河,知道叫什麼河嗎?”
安臣傑看著那條與道路交匯而過的河流,沿河,有一排隨風搖擺的蘆葦,即使是在陽光上,也依然帶來冬天的蕭瑟:“它叫”亭楓河“,有”停車坐愛楓林晚“的意思。可是,事實上,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還有另一層深意……”
“很美的名字。”雪兒開啟汽車音響,“小杰,什麼時候你成了地理學家了?”
意識到她並不是真的對天馬山與亭楓河感興趣,安臣傑向後靠在坐位上,決定就地打住。
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樂曲在車內靜靜的流淌著。
這就是雪兒美麗,聰明,高雅,有自己的風格,也有堅定的意志,只要認準了目標,就不會為旁支末節而分心。
這些都曾經是安臣傑最欣賞的特質,可是——他轉過頭來,凝望著雪兒優美而專注的側面——知道現在他才發現,那內斂而保留的端莊態度,使她很少去欣賞生命中微小或簡單的事物。也錯失了許多小小的喜悅。
“雖然,我們的父母在這裡停止了他們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在找到這兒的同時,我卻對自己發誓——這裡,將成為我的夢想開始的地方!”
一樣有著頑固的決心,只要是自己的夢想,就會固執的一直走下去……可是,為什麼小茵卻總是能發現生命中的小小的驚喜。並且用自己明朗的笑聲感染著每一個人呢?
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雪兒轉過頭來,向阿杰微微一笑。
他一驚,連忙收回自己的的視線,茫然的望象車外。
安臣傑,你在幹什麼?在雪兒和小茵中間做比較嗎?他不覺得這麼做,很卑鄙嗎?而且,既然已經決定去美國了,你也沒有權利去想小茵。
公路上的路標標出,距離機場還油公里。
可是……
為什麼離小茵越遠,她的一言一行一瞥一笑,就越鮮明的出現在腦海?
“對了”雪兒繞過前面的卡車,“我可不希望我送你的球拍成為一幅壁畫。”
“怎麼可能?你送的那把球拍我已經放在了……”他停了下來。
放在哪個行李箱裡了?可惡!為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