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著急的我也衝了進去。
屋子裡一片凌亂,地上還丟著幾件衣服,其中有兩件很明顯是德拉科的。床就橫在我們面前,擋住了我們的視野,而等繞開那張大床看裡頭的時候,我們都傻在了那裡。
威廉伯爵赤?裸著的身體已經浸染在了血泊裡,而德拉科渾身是血,坐在角落裡還在發抖。他的手邊是一把短刀,浸染了血。
“德拉科!”
看見德拉科如此,我緊忙上前,跪□。
“德拉科,怎麼樣?”
德拉科在發抖,他低著頭,渾身發抖。看見人都來了,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哈利本想一把上去抱住他,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顯得有點退縮,於是我見狀,也不顧其他,直接將德拉科摟在懷裡,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德拉科,我是阿瑞斯,沒事的,沒事了。”
大約是聽見我的名字,知道是熟人,德拉科的身體終於不抖了,隨後他忽然抓著我的衣服,低聲抽泣起來。我摟緊他,任由他發洩一切負面情緒,告訴他我在他身邊。
他的臉上有捱過巴掌的痕跡,他的後背和大腿上也有抓痕,肩膀上和小腿上有咬痕,可以想象那個變態的老男人對他做了什麼噁心的事情。這些咬痕很重,讓我的憤怒越發高漲。
只是這樣的場景卻讓我暗自一驚。
這多麼像那個夜晚我對他做過的事情!
抓痕,咬痕,殘暴,猶如野獸一樣地摧殘他。或許正是因為與那一夜太相似,被激起痛苦和憤怒回憶的德拉科才會迫不得已地殺了他。
幸而如此,這一次他沒有遭到那一晚的噩夢,可是這樣也一定讓他痛苦。所以他才會毫不顧忌地抱著我哭。
哈利則被德拉科的樣子震驚到了,他眼睛裡漸漸地積蓄起怒火。而斯內普教授更是把我們趕出去,獨自給德拉科治療。
一切混亂開始被捋平,但是同樣的,有一些傷痕被埋下。
***
威廉伯爵死有餘辜,沒有人為他憐憫。甚至連和他一條繩子上的多羅也是如此。
“哦,各位,你們一定要聽我說,真的。其實我一直都在勸那個不要臉的威廉。(他不叫他伯爵了),他其實從過去開始就是這樣,總是威脅我做各種各樣不人道的事情。我一直都希望能夠把他的罪行揭發於天下,讓大家都看清楚他的嘴臉。可惜為了我那在醫院裡行動不得的可憐的傑克的安全,我只好委曲求全,一直受到他的迫害,看著他欺負無辜的小綿羊們。”
多羅睜著他的大眼睛,又一次可憐兮兮地瞧著我們,聲情並茂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可是現在,誰要是還對他有半點同情,那麼他就一定是一個沒有良知的人。
該死的多羅,我們出門後,哈利給了他一頓飽打,我也赤手空拳地揍了他一頓,他的鼻子也因此歪了。但誰想他還是企圖用這種傻子都能看穿的把戲企圖誘惑我們。這讓我又想揍他一頓。
“你知道麼,我恨不得一段一段地掰了你的骨頭,多羅。”
“哦,不,你不會的,先生,看在可憐的東地亞的份兒上。”
“可憐的東地亞讓我們這麼做的。”
“不,不是的。他最喜歡他的兄弟了。你們記得麼,他讓我們兄弟一起保護公主殿下。”
“對,他說過,但是不包括你,一定不包括你。因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兄弟。”
話才到這裡,我猛然想起什麼,道:“對了,白雪公主呢?”
話落,羅恩也詫異起來:“好像從到了旅館開始就沒有見。”
於是大家紛紛看向多羅,而多羅畏畏縮縮地看著我們,道:“事情是這樣的……中途停下來是威廉那傢伙的意思,因為他想和德拉科先生好好地開心一下。而女王下命過,三天內要將白雪公主送到福地國,我不敢怠慢,就另外派了馬車將她送走了。”
“什麼?!!”
“這可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是女王的命令,不能怪我的。你們看,仁慈的各位先生,我一直都處在這麼被動的位置上,不管是威廉伯爵還是莉迪亞女王那裡,他們都隨時能夠要了我的小命,我的願望只是活著而已,真的……”
這話才說完,一道綠光將多羅給打飛了出去,他倒在地上還在扭曲,又一道“阿瓦達索命”後,他徹底沒了聲息。我們驚詫地回頭,發現是剛才還在房間裡給德拉科做傷口處理的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恕,恕我直言,你怎麼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