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主將一招被人擊敗狼狽逃回而信心大挫,聽到這樣的雷聲大吼,不由得有些驚顫與騷動起來。旁邊的幾個牙將大聲道:“大將軍,上吧,跟南蠻子拼了!”
力賀達隱約感覺頭頂傳來一陣冷嗖嗖的涼意,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拼命了,大吼一吼:“兒郎們,殺!殺光唐軍!提他們的頭臚回牙帳請功!”
突厥騎兵,頓時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狂湧而出。秦霄帶著旗手,已經回到了左翼騎營,看到陌刀隊悍然不畏的像推土機一樣向前推進,瞬時就和突厥騎兵戰到了一起!
二米多長地大砍刀,鋪天蓋地的砍殺而去!人和馬頓時一起肢體飛揚,血裹黃沙!
震天的喊殺聲震動了地皮,突厥人的三稜響箭破空之聲尖利而刺耳,穿透著唐軍士兵的頭臚和咽喉!
秦霄大聲道:“傳令,左右冀騎兵,從側面掩殺過去!擂鼓助威,放起號炮,伏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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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旗紛揚而起,頓時,八面巨型軍鼓擂作天響,震得人心臟發顫。三聲巨炮聲響後,秦霄大聲一吼:“中軍的兄弟,隨我殺上前去,剁光突厥奴的狗頭!”
這一聲喊下去,秦霄的腦海裡嗡的一聲響,只作一片空白。唯獨剩下一個血寫地大字——“殺!”
殺!
“殺啊!”
三千騎兵,從左右兩翼飛奔而出,進人戰團。彪悍的突厥人毫無怯意,分兵左右迎了上來!
秦霄手中的鳳翅鎦金鐺,此時已經成了逢人就噬地兇獸,渾手上下,彷彿都與自己無關,成了一臺充滿電能的機器!
揮鐺,砍殺,鮮血飛濺,頭臚騰空,肢體破碎!這一個重複的鏡頭,不停出現在秦霄眼前。
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境,那就是——麻木!到了這樣生命如同落葉一般脆弱宛如阿鼻地獄地殺場之上,是沒有時間思考與準備的。唯有機械地殺戮!
兩個突厥士兵。每人一杆長矛挺刺著朝秦霄桶來,秦霄雙腿時刻夾緊馬腹,將手中的鳳翅鎦金鐺側旋一舞,將二人的長予砍作兩段。趁他們驚愕慌亂之際,一聲雷霆大吼斜砍下去,左面一人從脖到右肩被連著砍破,右面一人,則是連著手臂到腰間,碎成數段!
瘋狂地血液朝天噴湧,抽搐的肢體落到地上。流出紅白黃綠的東西,甚至還看到了一人胃裡剛剛吃下不久的幹牛肉。
血舞黃沙,落日下的殺場!
三人拍馬圍殺過來。分別向秦霄頭頂和左右招呼。那個執帥旗的中候羅羽楓,舞著手中的橫刀格擋住一槍,身後墨衣挺槍而出,嬌斥一聲,將右邊的突厥士兵當胸穿過!秦霄精神大振,也顧不得去擦頭盔上汩汩流下的鮮血,一金鐺劈頭蓋臉的朝前面那個突厥士兵砍去。頓時,那個士兵眼睛睜得巨大,挺槍去擋,但是哪裡還擋得住。秦霄一擋下去,將他地長矛拍作兩段,威速不減勢大力沉的猛拍了下去。鳳翅鎦金鐺中間的鐵鎧拍上他地頭頂,頓時一聲氣球似的爆響,紅的白的飛濺而出,連那匹馬也感覺身體一沉。不自覺的前膝一軟跪倒一腿。
淡金馬聞到了鮮血,看到了殺戮,變得空前的興奮與暴躁起來。馬首疾昂‘咴咴’的長嘶一聲,就地一個騰挪,後腿一抬踢了出去,將那匹‘俯首稱臣’拜倒在地地突厥馬踢爆了眼睛。痛叫一聲朝後翻倒而去。
秦霄心中的血氣都要爆棚了,只恨殺得還不夠痛快!墨衣和帥旗使緊跟在他左右護航。寸步不敢離開。
秦霄抬眼看了一眼陣中,力賀達那個蠻牛野豬,正用手中的狼牙棒,折磨唐軍陌刀陣中的步兵,心中一陣大怒,猛一拍馬,就朝戰陣核心的力賀達殺去。
左右前來夾攻的突厥士兵,無不見鐺而倒,或死或殘,慘叫四起,血海滔光!
那一面黃龍負圖的秦字帥旗,在沙塵血海中凜然飄舞,所向披靡!
那個銀鎧亮甲嬌軀如柳的女子,全身上下卻如同浴血的夜叉,一柄鐵桿銀槍,已經是戳穿了第六個突厥蠻奴地咽喉。那喉間綻放的血霧,如同雪中散落的梅花飛瓣,觸目驚心,但又賞心悅目,如同為這個巾幗鬚眉開綻地禮花!
墨衣的心也迷失了。迷失在這血腥的戰場上,迷失在瘋狂無止境的殺戮裡,迷失在那個男人,無可匹敵地霸氣和狂妄之中!
狂妄!那是多麼恐怖的自信與狂妄!誰還能擊倒這樣力量與智慧完美融於一身,天塌不驚睥睨眾生地男人?
這不是溫柔與愛意,而是作為一個與之並肩戰鬥的戰士,發自靈魂深處的崇拜與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