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精良的鐵甲之上,才弄死了幾個人,就有崩口了!
秦霄將劍歸鞘,將剛剛搶奪來的長槍掄在手中,扯去了還抓在上面的兩條手臂,朝前一槍刺出!
“噗”的一聲,一個手執弓箭準備放箭的千騎衛士被一槍穿胸,秦霄一聲巨吼將人掀了起來,奮力朝前面那隊弓箭手一甩,如掀紙鳶般的將他扔了出去,砸倒一片人,頓時又是一片慘叫!
李嗣業嫌騎在馬上很是不利索,索性跳下馬來,發瘋般的狂吼著揮舞起破風長刀,所到之處,衣甲平過刀槍盡折,將人攔腰砍作兩段!
刀光,收割生命的符咒;劍影,粉碎靈魂的鎮歌!
瘋了!全都瘋了!
哪裡還有什麼人道,哪裡還有什麼仁慈!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想要活下去,唯有將對面的敵人砍翻在地,再踏著他的屍體向前。面對另一個敵人!
左衛率計程車兵們,頭一次的發覺那一對小小的馬鐙。居然有如此的神效!雙腳踏得實了,緊夾馬腹,雙手完全可以解放出來,手中的長槍揮舞的更加靈活,更加具有殺傷力!
邢長風領著十五個特種營將士,個個靈動飄忽殺人如麻,又更像是虎入羊群。手臂一抬,就是一個以上的生命終結。那些千騎弩兵,平日裡自以為榮耀珍貴無比,此時在特種營面前,缺點暴露無疑——雖然是準,但換矢太慢!好些人還沒來得及搭弓上弦,早已被一支鐵弩貫穿了眉心!
冰冷的鐵箭箭尾帶著紅色的血、白色地腦漿,穿破他們的後腦勺的時候,生命也就在這一瞬間終結。
眉心!就是那個位置!一箭下去,人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死亡!特種營的將士,就是練的這個!
秦霄已經忘了自己在幹什麼。只是麻木、機械的殺戮。直到這一刻他才算明白,冷兵器的戰場,與江湖械鬥完全是兩碼事。任你是武林高手,到了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所有的人,都在使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將對手殺死,讓自己活下去!
上了戰場,人就是野獸!這裡沒有人格、性別與身份的差異。唯有——生與死!
“啊——呀!”
秦霄怒吼一聲剛剛刺穿了一人的喉嚨,身後就有一刀砍來。秦霄挺槍回抽,正敲中身後那人的頭顱。
居然還戴著精鐵的纓盔!看來還是個校尉以上的軍官。儘管沒能一槍將他的頭骨擊碎,可那一槍強大的震力已經將他震得接近昏迷。秦霄一夾馬腹,淡金馬極有靈性的雙蹄疾抬朝後踢去。“篤、篤”兩聲,淡金馬正踢到那個軍官的胸腹之間,頓時一聲慘叫傳來,那個軍官像箭矢一樣倒飛而去,落到地上口中鮮血狂噴,看來折斷的胸骨已經插破了他的肺葉心臟,瞬間見了閻王。
“嗖嗖嗖!”
矢石交攻。秦霄舞起長槍將箭矢挑落,一拍馬臀朝那隊弓箭手飛撲而去,左手探入箭囊三箭上弦,右臂疾抬挺槍一指,三箭飛出,頓時三人朝後飛倒,每人額頭上一個沽沽的血洞,鮮血腦漿噴薄而出。
旁邊的弓箭手嚇得一聲大叫,就朝旁邊閃去。
秦霄人馬如天神降世壓頂而來,長槍一挺,刺穿了一個咽喉!……
後來,秦霄才明白。為什麼只有打過仗的人,才知道戰場的可怕;為什麼戰士那麼值得人尊敬;為什麼,殺場宿將那麼令人敬畏!
戰場上的人,頭是別在褲腰帶上的。隨時準備扔了。在這之前,他要儘量去結束敵人的性命。經歷過戰場洗禮過的勇士,才是真正的勇士,或者說,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經歷了兩個多月苦訓的左衛率,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上戰場,當第一眼見到鮮血起,他們的本性就完本迷失了,心中只剩下瘋狂與絕望。
瘋狂地揮刀、揮刀、揮刀!眼看著身邊的兄弟被人砍斷頭顱、刺穿胸膛像石板一樣的倒在地上,只感到一陣生命的脆弱與絕望。
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們——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向前——殺戮!
戰場上悟出來的真諦,是任何訓練也無法替代的!
玄武門前的千騎軍屯,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修羅場。從秦霄率人衝進來的那一刻起,每一秒種,都有生命在終結,都有人變成了殘廢。
玄武門城樓之上戰鼓擂響,駐紮在大明宮城內的千騎衛士和羽林衛,紛紛十萬火急的朝這邊開來。
秦霄挺槍刺翻了一名千騎士兵,對旁邊的邢長風大吼道:“長風,率特種營衛士攻上城樓!弩兵營。前去掩護!”
數百名弩兵和十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