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現在對你用刑,是完全符合律法地。你別想著事後找誰來跟我算賬。就是將狀子遞到了皇帝那裡,本官也是正理。所以我勸你,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還是說了吧。爭取將功折罪,本官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周八斤疼得厲害,怒氣也上來了,大聲罵道:“狗官!老子就是沒有殺人!你濫用私刑想讓我屈打成招,門兒也沒有!”
秦霄大怒:“大膽,既敢辱罵本官,藐視王法!來人,給我拖起來,脊仗二十,打!”
幾名衙役將周八斤從地上拖起,‘嘶啦’一聲扒開背上的衣物,狠狠的打了起來。
周八斤被打得一陣搖頭晃腦,叫苦連天。
秦霄道:“招,還是不招?”
周八斤吐了一口長氣:“招,我招……是我乾地!”
秦霄擺了擺手,示意衙役不要再打了。不料,“啪”的一聲,他身後地衙役一棒正中周八斤的後腦勺!
周八斤頓時雙眼一瞪,轟然倒在地上。
秦霄驚怒地對那衙役喝道:“你幹什麼?”
那名衙役嚇得扔到大棒趴到地上:“小人……小人打得起勁。沒看到大人的手勢,一時……忘了停下來!”
秦霄、馮年喜和裴頌行都跑到周八斤身邊。將他托起來一看,鼻息全無,翻了白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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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年喜聲音顫抖地說道:“大……大人,死了!……”
秦霄心裡抖然升起幾個驚歎號——這下麻煩了!看來,這名衙役,根本就是有心故意的!
裴頌行吞了一口唾沫,低聲道:“大人,施刑過度。使人犯致死,按大周律,當職官員一律罷官,行流放三年,遠達二千五百里,不予銅贖……”
秦霄冷冷的看了裴頌行一眼:“本官知道。《永徽律》中,正是如此記載的。沒想到,裴大人讀得還真是挺熟,一下就背出來了。”
裴頌行置若罔聞。自顧站了起來,坐到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悠閒自得。
馮年喜擦著額頭冷汗:“大人,現在怎麼辦?”
秦霄緩緩站起身來。心裡想道:明白了,看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設好了地圈套,而且,是衝著我來的圈套!
裴頌行、周八斤施刑的衙役,全都受人指使,目地,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刻一一陷害我!怪不得,武懿宗那個死龜奴,不阻止我前來審理此案,原來他的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獄中鬧出人命,引我去查,然後好趁機將我陷害!
秦霄心裡忍不住大罵,***死龜奴,好陰險,好歹毒的手段!老子又沒挖你家祖墳,犯得著這麼害我麼?
可是事到如今,光罵也解決不了問題了。秦霄感覺,自己從一開始,就太掉以輕心了,因為著急為李嗣業和紫笛二人洗冤,忘了審時度勢一番,才落入了這樣地奸計陷阱,還真是低階錯誤!
正巧此時,李重俊哎聲嘆氣搖頭晃腦的回了公堂,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驚了一驚,跑到秦霄身邊,問他是怎麼回事。
秦霄說道:“殿下,一時解釋不清楚了。請你就近帶些人來,將今日公堂上的所有人,全部幫我押到御史臺去。”
“行,沒問題。”
李重俊馬上拍板,“別地沒有,殺人放火的大頭兵,隨時一叫一大片。”
說罷就朝外跑去。
秦霄又對馮年新說道:“馮大人,剛才的堂審經過,全都記下了麼?”
“都記下了。一直記到,這名衙役,一杖打翻了周八斤。”
秦霄道:“將此條記上,讓在場地所有人,簽字陣押作證。”
這時,剛才出去沒多久的李重俊帶了一隊人馬跑了進來,大聲道:“南衙受御史大人委託,將今日在堂所有人,全都帶去御史臺!”
其中地幾個御醫看似有些害怕了,慌張張的道:“大人,我們願意簽字畫押作證……這御史臺,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武則天手上創辦的御史臺,且是好進的地方?那裡折磨人的手段,可比縣衙這種地方,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了!任你是鐵骨鑌錚錚的漢子,進去了大多寧願去死也不願再被折磨,或是馬上招供了事。雖然近年來,武則天迫於朝臣和百姓的輿論壓力,殺了一些酷吏平民憤,御史從囂張的頂點,有了衰敗的頹勢,但那些個刑具、刑罰,還是都有的!照樣能將人整得寧死不要活。
秦霄一臉寒霜,凜凜道:“既然不想去御史臺,那好,都在這份堂審筆錄上,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