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赦天下,朝臣放假。
秦霄睡了個日上三竿才醒來,一摸身邊。已經沒了人,李仙惠早早就起床了。秦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雙手搭在腦後,呆呆的想入了神。
這官兒才當了不到一年,就有些膩了。看來,傳說中的出將入相,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棄官回江南麼?這一輩子。就這樣滋潤無比的混下去,其實倒也是個好主意。可是這樣一來,我自己倒是超脫世外爽去了,怎麼對得起其他地人?秦家的祖先,母親,恩師……他們可都在天上瞪著眼睛看著我呢。就算他們不怪我吧,李嗣業、萬雷、田珍、李隆基包括李重俊這些人,肯定也會失望之極吧?還有一手將我提拔起來的武則天,她若是知道了我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閃人了,會不會悔恨當初看左了眼。看上我這個扶不起地阿斗呢?……
秦霄越想越鬱悶,擰著眉頭思索道:眼前的情景,已經不是當初想象的樣子了。得想個周全點的辦法,既能脫離於事非,又能儲存自己的實力才好。拍拍屁股走人了之,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門口輕輕的傳來一聲細響,房門被推開了。秦霄扭頭一看,李仙惠正輕手輕腳地朝床邊走來,一臉春光燦爛的笑:“老公,你醒啦?睡得好麼?”
秦霄笑著伸了個懶腰,伸出雙手:“仙兒抱抱!”
李仙惠咯咯的笑著撲到床上壓到秦霄的胸前,颳著他的鼻子:“一醒來的就要發花痴咯!快起來吧,都要吃午飯了。阿瞞哥哥也來了呢,我們都打了兩圈麻將了。”
秦霄一拍額頭:“壞了,答應他要辦的一件重要的事情,這都差點忘了呢!我馬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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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惠幫著秦霄穿戴洗漱完畢,二人偎依著朝後堂小木樓走去。秦霄叫上了邢長風,讓他將特種營的將士們都喚來。
木樓裡,一桌宴席正在擺上來。李隆基和墨衣紫笛有一搭兒沒一搭兒的聊著天,看到秦霄進來,一臉地壞笑:“喲,秦大將軍,總算是起床了。昨晚敢情是累壞了吧?”
李仙惠頓時一臉通紅,蹦到李隆基身邊掐了他幾把。
李隆基呵呵的笑:“看吧,我一猜就準!”
秦霄作勢虎了一下臉:“真是口無遮攔,還有兩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在這裡呢!別扯這些了。昨天答應你辦的事兒現在就解決了吧。我已經將特種營的兄弟都叫來了。”
李隆基笑嘻嘻的道:“大哥辦事我放心。先吃飯吧,吃了飯才好去辦事。這麼豐盛的宴席,不好好享用多可惜呀!”
秦霄坐到桌邊:“反正是你出錢我請客,天天吃也無妨。”
紫笛頓時大叫:“他今天贏了啦!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弊,手氣賊好,連著自摸。”
李隆基得意的大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裡:“這日子好過呵,又贏錢又能混吃混喝。”
墨衣笑道:“不過殿下才贏了三兩銀子。”
秦霄大笑:“也行啊,總得要有回頭客嘛。天天都輸得慘了,你還不肯來了。每次輸三百貫,這次贏三兩,呵呵,有這三個女殺手。我想不發財都不行了。”
這時邢長風和鍾衍、鐵奴等人都來了,秦霄招了招手讓他們坐下來:“開吃吧開吃吧!”
飯後,秦霄和李隆基帶著刑長風和三十特種營的將士,到了楚王府。大長公主一家人已經準備好了。二十幾輛馬車,排成了長長的一溜兒。
秦霄將車隊領到城門邊,對邢長風說道:“辛苦你了。長風。一路過去,好生伺候大長公主。公主上了年紀了,又遇上這種窩心的事兒,千萬別再讓她受什麼委屈。”
邢長風拱手:“將軍放心,長風一定辦好這趟差事。”
為了減小影響掩人耳目,秦霄特意將車隊帶到人流較少的延興門準備出城。不料嘩嘩的跑出一隊士兵擋在了前面,為首一員小校叫道:“何方車隊。哪裡的兵丁,速速報上名來!”
秦霄怒目瞪了小校一眼:“無名小卒,還不退下!不認得北衙的萬騎麼?”
小校哆嗦了一陣,硬著頭皮說道:“南衙大都督有令。凡超過十人以上計程車兵出城,都必須有兵部勘發地銅魚符,否則一律不予放行!”
南衙大都督,韋溫——韋后的哥哥,當今國舅?秦霄心裡暗疑道:十人以上出城要魚符,雖是在理,可明顯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著實有些可恨!
秦霄耐著性子壓著火氣,沉聲說道:“皇家衛率,辦些私事,何須魚符。你少擋路,還不快閃開!”
小校吞了一口唾沫:“小將……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