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著唐軍一輪又一輪的攻勢。他們沒有過多的技巧和戰法,憑的只是與生俱來日日熟悉的本能拼鬥。他們以殺戮為生,以射騎和拼殺為職業和活命的本錢。相形之下,僅僅是操練了一年不到地遼東新軍,顯得要稚嫩了許多。若不是有著勝局上計程車氣優勢和同仇敵愾的憤怒的力量,眼下遼東軍跟契丹騎兵的戰鬥力,那還的確不是一個擋次上的。
秦影的身上穿著唐軍地鎧甲衣袍,殺紅了眼的契丹士兵也毫不留情的向他撲殺而來。秦影一刀刀揮斬而出,如同哭號般的大吼。
這都是他的同胞族人!
可是眼下,他們都是戰場上的敵人。他不殺人,就要被人所殺。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觸和悲壯?
秦霄拿著望遠鏡筒看著陣中的秦影,他就如同一個惡魔一般,瘋狂地屠殺著阻擋他的契丹人。這個傢伙,果然有著超乎絕倫的武藝,而且是那種天生用來上陣拼殺的殺人技巧。那一柄簡陋的彎刀到了他的手上,就如同神兵利器一般,無往不破。
戰陣的另一角。契丹地第一勇士可突於帶著親衛的百餘人,左右衝殺無人可擋。這人的個頭並不大,身體瘦長異常靈活,用地也不是契丹人習慣用的彎刀,而是長杆的鐵槍,很類似於唐軍中的馬槊。那杆槍在他手中,就如同索命的招魂幡。也不知刺穿了多少唐軍的咽喉。然而他身邊地那百餘人,卻如同是一枚箭頭一般,在唐軍陣中往來衝突。居然無人可攖其鋒,所向披靡。
秦霄的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眼睛微眯,殺氣四射。他感覺又回到了當年陣戰闕特勒時的情景。數萬大軍的交鋒,以二人的勝負為轉折點能讓整體戰局發生偏移。這就是冷兵器地戰場,任何一個因素都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所在。陣斬大將。必將大振士氣讓敵軍潰不成軍。一員猛將地作用,最能在這時候體現。
可眼下遼東軍中,居然還沒有人去迎上可突於一戰!秦霄暗自握起了拳頭,關節一陣骨骨作響。旁邊金梁鳳對他的脾性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連忙道:“大帥,指揮統籌大局為重。刀槍無眼冷箭橫飛,切不可親身犯險!”
秦霄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我有說要衝出去上陣麼?”
金梁鳳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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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可突於已率人衝殺到了唐軍右翼,一路已經親手斬殺了數十名唐軍,他不由得一陣肆意的狂笑起來:“來吧,中原的羔羊們!讓我們契丹的勇士盡情的屠殺!”
“休得狂妄!大唐大將在此!”
一聲雷聲怒吼,一人挺槍朝可突於殺去。可突亍怒目一瞪,一槍擋去隔住了來槍,厲喝道:“報上名來!”
“左威衛騎曹參將,趙鐵頭是也,特來取你狗頭!”
趙鐵頭牛高馬大宛如金剛,又是一槍挺刺過來。
“無名小卒!”
可突於宛如疾風的閃身一躲,槍尾一挑趙鐵頭刺來的鐵槍頭,順勢橫著一槍就掃了過去。
趙鐵頭雖是員勇猛戰將,可是武藝並不是走的精純路子。這一槍來得詭異飄乎,他頓時大叫不好,腰間已被劈了一槍,正好打在軟肋處。頓時連內臟似乎都要炸裂了,瞬間失了力氣,手下也慢了許多。可突於暴聲一喝,急速的回槍刺出,將趙鐵頭當胸穿過。
趙鐵頭頓時瞪大了眼睛,口吐鮮血死死抓住了可突於的槍頭,死死,不肯放手。他的眼中,已滿是恨意與不甘,只恨自己就這樣早早的陣亡在了疆場,沒能多殺幾個敵軍。
可突於用力的拔了幾下,居然拔出不出槍來,索性朝前使勁一捅,棄了自己的鐵槍,卻在馬上彎下腰來撿起了趙鐵頭的槍來。
趙鐵頭已經狠摔到了地上,胸口豎插著一杆鐵槍,一陣陣抽搐的吐血,死不瞑目的直直瞪著天空。可突於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堪一擊!”
跟在趙鐵頭身邊的騎兵們頓時失聲大呼‘將軍!’,沒命的就朝可突於衝殺而來。可突於冷眼看著這些人,手中的長槍飛快刺出,又結果了五六條性命。
秦霄遠遠看著這一切,胸口已是在劇烈起伏,沉聲怒喝道:“取我兵器來!”
金梁鳳頓時大駭。忙不迭地將抱著兵器來的小卒子擋住了,苦口婆心的對秦霄低聲道:“大帥,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大帥有什麼閃失,整場戰役的優勢都要化作泡影了!”
“怎麼,你認為我會輸給這些契丹蠻子?”
秦霄睜大了眼睛瞪著金粱鳳,怒氣騰騰。
金梁鳳連連擺手:“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