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和亢奮起來。
秦影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的坐在屋簷下的石階前,看到秦霄出來,一聲不吭的跑到馬廄裡牽來了馬。說來也怪,那匹淡金馬一向孤傲得緊,一般的人都不敢太靠近。唯獨這個怪人靠近的時候,它一點也不發作。秦霄心裡暗自尋思:草原民族出身,看來骨子裡都有一股降伏馬匹的本能或是氣息……這種現象很奇怪。牲畜們對於這種‘氣息’很敏銳,自然而然的不會造次。就如同,有些捕蛇人天生就是蛇的剋星,不管多兇悍冷血的蛇,見了他也退避三舍,或是俯首稱臣。
這個‘影子’,真是個怪人!
秦霄從屋裡拿出一件棉衫扔給秦影,對他道:“穿上,從明天起,到一樓東面耳房裡睡覺。”
秦影木然的搖頭:“我要護衛主人。”
秦霄漠然的看了他兩眼。淡淡道:“這是軍令。”
秦影低下頭:“遵命……”
秦霄一擺手:“叫幾個小卒子,將金梁鳳、杜賓客、李嗣業、李楷洛都叫來。告訴他們,今日議事。”
秦影拜了一拜,悄無聲息地走了。秦霄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擰起了眉頭。這個男人,跟了自己三個月了,說過的話還是沒有超過百句。一半以上的時間裡,他都像一尊雕塑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偶爾出現一兩下,形如鬼魅。一身寒氣。而且從來沒見他跟誰套近乎過。似乎他已經不像一個人,因為他沒有了人的欲求,不貪財不求色,連溫飽也不在乎。他的心裡,只剩下了仇恨。
秦霄暗自搖了搖頭,走到了議事廳裡,來到大沙盤前。他手裡拿起了兩枚小軍旗,心下細細的思索著。是不是該插到哪裡了。
秋天來了,安靜了這大半年的北狄,應該會有所行動了。不管是追逐草場還是劫掠,都能給他們南下的理由。幽州東北之地的大平原,其實一直就有零星的奚族人和契丹人在放牧。他們真的很膽大,也曾一度讓秦霄很是惱火——這豈不是視遼東軍十萬大軍如無物麼?營州一帶,甚至有契丹人紮下了帳篷營寨,把這裡公然當作是他們的領地,悠閒自在地在白狼水流域放牧打獵。
秦霄已經忍了很久,現在,該是給他們一點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了。
九月鷹飛,北狄要獵食,我東北虎也要出洞了麼!
秦霄正沉思著,金梁鳳等人來了,一齊走到沙盤前。秦霄跟他們略略打過招呼。拿小木棍指著幽州東北一帶的平原說道:“秋天來了,北狄又要尋思著南下,諸位有什麼見解。”
早已憋悶了許久的李嗣業一嗓子吼了出來:“幹他孃的!跟他們幹了!還想在幽州這裡討野火麼?門兒也沒有!”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幹是肯定要乾的。問題在於,怎麼幹。秋高氣爽,正當用兵啊!雖然遼東軍現在還只是個雛兒,但也不妨試一下翅膀了。眼下我並不打算跟他們來個大規模的戰役,因為還不到時候,收復營州是我們的首要任務。遼東軍機處發來了批示,我們遼東軍的戰略就是三點:首先,緊守東北門戶,幽州不可失;其次,收復並重建營州;最終,平定奚與契丹。眼下就是這個三個戰略要求,諸位各抒己見,我們一起商量戰術問題。”
杜賓客道:“大帥,卑職以為,光從兵力上講,我遼東軍佔有優勢。奚族全族共計不過三萬勁兵,契丹則有五萬餘人。但這麼多年來,我們大唐在東北一線對他們的戰爭一直處於被動,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居無定所,我們只能等他們打來之後再作應對。一旦我們出兵,他們就又聯合起來對付。比如,前番孫儉與薛訥,都分別敗在奚與契丹境內。”
“說得好。”
()好看的txt電子書
秦霄點頭稱讚:“我們大唐的軍隊有城垣、有駐地,要護衛百姓。而奚與契丹則是全民皆兵,居無定所。要跟他們打,實在是有點大象逮老鼠的感覺。他們始終藏在暗處,我們要逮逮不到,他們趁我們不注意,又撲上來咬一口,著實可恨。另外,我們也不能忽略了白山黑水之間的靺鞨族。前幾年他們的建立粟末部了渤海國,雖然還處在十分落後的原始氏族狀態,但是他們的兵力其實比奚和契丹都要強。”
李嗣業點頭道:“是啊!上次我在戰場上第一次見到靺鞨族計程車兵。他們都披著豬犬皮裘,頭插虎豹尾。騎射十分厲害精準!他們的弓長三尺,箭長一尺餘,用的是石頭磨製的箭簇,居然也能洞穿我們的鎧甲!”
秦霄點了點頭,心裡暗自道:靺鞨族的粟末部。你們這些半原始人居然也敢建立王國,什麼‘渤海國’,我呸!女真、遼人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