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舉動,她的記憶全不是子西該有的。朕迷惑了,只要她不開口,像如今安安靜靜躺著,朕就會錯覺她是子西。”
商和羽在外頭也不解著。兩天前他們突然接到宋逸的緊急密令,調查此女真實身份。當時宋逸並沒有真正讓他們見過此女,只給個南嶺西家女的名諱便讓他們十萬火急去查了。可當他們在理正院見過南嶺西家女的畫像時幾乎呆住了,那不正是少帝的皇后甲子西嗎!她不是已經被宋逸親手葬入地下了嗎,為什麼她會“活”了過來,還成為南嶺送進宮來的采女,還一步成為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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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一切都太詭異了!他們當時只能猜測是不是甲子西頂替了南嶺西家女進宮。可誰知,採選的內侍也一口咬定她就是他們親自去南嶺採選的西家女。特別她額頭上的標誌,據聞那是南嶺山神賜予的福志。只有有緣的西家人才可以擁有的,而西家先代中就有一名女子也是一出生眉間便帶著“§”,那便是宋太宗的妻子、美貌傾城連北國君王都垂涎的西柳芸。南嶺稱她為傳奇中的巾幗,若沒有她,宋太宗便不會是宋太宗,指不定永遠只能是個山野武夫!
“娘娘是否有雙生呢?或者可不可能雙生因為出生變故而分離兩地呢?”羽胡亂猜著,畢竟他們所能想到的就是雙生。她的面上經多人檢查證實根本就沒有戴什麼面具,易容必有破綻,可是她也沒有。那張臉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
“微臣探尋過皇后最後的親人甲闤,可是他自從禁宮著火後便不曾出現了……所以微臣猜測甲闤恐怕沒有在那場火災中倖免。”商總是覺得不對:“所以任何可能證實皇后身份的人全都不在了,反而能夠證明此女西溟雪身份的到處皆是,連夏宮後宮內的宮女也可以證明。”
太多的不可思議了,如果一個人要同時分身讓實在困難。可是偏偏如今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統統都指著她為西家女——西溟雪。而甲子西就好像真的塵歸塵土歸土一般,消失於這個世上,而任何與她有關聯的人也消失得差不多。難道她們真是雙生?否則難以解釋西溟雪並沒有任何頭部傷害的情況下會沒有任何有關於子西的記憶。他們也曾懷疑會不會是被施了巫術或者中了什麼蠱毒,可是御醫一查再查,都無果。所有的指向都說明了這個西溟雪是“全新”的一個人,而不是他們所熟悉的“皇后”甲子西。
“可是,目前微臣無法確定西溟雪到底可不可能被居心叵測的歹毒之人所利用。”
宋逸目光隨著這一句而凜冽,他伸出手愛憐地勾勒著她的臉線。多少個夜,他是那麼期盼可以觸控到真正的臉線,可如今他觸控到了,卻不知道是不是曇花一現,鏡中花水中月?或者真像羽所說一般,她被利用了。可是她會真的是甲子西嗎?西溟雪可以與甲子西劃上等號麼?還是命運的答案是她們會是雙生?否則究竟怎麼樣的傷害才能讓西溟雪的眼不想子西那麼純淨明亮,究竟怎麼樣的傷害讓西溟雪的眼中沒有他的影像,陌生得什麼也不如……
“從一開始進宮的便是西溟雪,西溟雪便是這個樣貌,就算是封為良娣她還是這個樣子的。皇后以往所經歷時她卻在南嶺西家做著閨中小姐。微臣著實犯難。因而擅自回信薛景麟,望他可多尋得關於西溟雪的真相。”商收尾道。但見宋逸沉浸在描摹西溟雪的輪廓幻想甲子西的樣貌,鼻子一陣酸。“若是沒有那場火該多好……”
“商!”羽一怒斥。
那頭,宋逸的手頓時停下了舉動,搭在西溟雪蒼白的臉頰上,指腹婆娑著,然而觸感那麼冰涼,絲毫不像是活人該有的。那麼,她會是他的子西嗎?為什麼她會不記得他,為什麼她會是西溟雪而不是重新活過來的甲子西。
“是啊,若是沒有那場火該多好……”宋逸喃喃著,羽惡狠狠地盯著說錯話的商。商也是一臉懊悔,可宋逸並不在意。商沒有說錯,若是沒有那場火,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死別了,太殘忍了,殘忍到只能斂收那燒得焦黑的枯骨,人生在這世上的最後證明都成為一灘汙漬,多麼諷刺啊……
“所以如今怨恨陌生疏離,又怨得了誰呢!”宋逸撩開鮫紗,商和羽同時看清了御榻內躺著的人兒,更看清了她那張熟悉的臉龐。可此刻她依舊蒼白得躺在那裡,全無了以往他們所認知的生龍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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