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瀚海男兒 作者:指環王

冰把熱水端在門外彎腰撩水洗著臉問團長:“團長,今天什麼?”

陳進東繃著嘴說:“怎麼忘了?按昨天會上說的把馬準備好,明天按分好的組同時向西、向北出發,吃完早飯我們去看看張興起,這小子儘管搗蛋,可還是咱的兵。”

韓良說:“打仗時還沒那麼多事,咋一改行就出事?真是無事生非。”

正用毛巾擦臉的李開來說:“就是,打仗那麼殘酷,一吹號人人衝在前,戰火和硝煙把很多問題都遮住了,這人閒了啥事都看清了,今後教育工作是大事。”

站在門邊上的李丙濤自從昨天進了這個小鎮,才發現這個縣儘管遠離內地和大城市,但這裡的環境、氣候等條件不比別處差,他認為對一個地方的適應與否完全在人的能力和潛力。對一個新地方要想適應它就要很快地將感情融入其中,從心裡喜歡和熱愛這的一草一木。這幾天他和共產黨的最普通人員——戰士們的接觸過程也是一個感情交融的過程。他似乎看懂了,這些軍人面對低劣的生活、生存環境無怨無悔,反而其樂融融,甚至充滿了樂觀精神,原因就在於共產黨把自己的最終目標明確給了自己隊伍的每一個人,所以他們面對險惡環境而達觀。幾天來,他看到這個部隊裡大多數都是優秀的人才,而不合格的人也會變得成熟起來。當前全國即將全部解放,那些解放兵、起義人員和其他各類人員都想要登上這個社會的大船,人員成份的複雜也就必然反映出人員素質的不同,那位膽小怯戰的、被狼咬傷計程車兵就是一個突出的例子。這給共產黨的政治工作提出了新課題,剛才李主任又說人的問題是今後共產黨工作的重點,而那位陳團長說要去看那位負傷計程車兵,他也想更多瞭解或親自看看這位士兵的表現,所以他來到一排長房子裡,看到班道九趴在床邊,譚新斌幫他掀著服衣,馮潔則用棉球沾著酒精小心地擦著傷口。一排長的後背上被狼爪抓破、很長的傷口就像刀劃開一樣,可他忍住痛一聲不吭地接受治療。馮潔心裡很佩服也很難受地說:“一排長,你真了不起,這麼重得傷,肋骨都露出來硬了,你硬是挺過來了,真是個英雄!”

班道九嘿嘿一笑:“馮股長,這叫什麼傷?不就是被狼抓了幾下嗎?比戰場上差遠了,是不是小譚?”

譚新斌說:“就是,排長負傷有十來次了!”

“這次可不算呀!”班道九說:“明天就要去選開荒地了,我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誤事就行!”

馮潔給班道九擦洗完,剛上好藥就感到背後有動靜,一回頭看到李丙濤站在一旁問:“李專家,有事?”

“噢,沒,沒有。”李丙濤說:“來看看一排長,多勇敢的人,蒙古話叫‘巴特爾’,什麼意思?”

馮潔說:“蒙語‘巴特爾’就是英雄,蒙古人最崇拜英雄,很多人起名都叫‘巴特爾’。”

班道九坐好後說:“殺幾頭狼就成英雄了?那草原上的英雄太好當了。”

馮潔臉一沉說:“班排長,不光戰鬥出英雄,勞動也能出英雄!”

班道九有些不信:“勞動咋出英雄?沒聽說過。”

馮潔說:“蘇聯老大哥那就有農業勞動英雄、工業勞動英雄,他們和戰鬥英雄一樣!”

班道九聽了感到驚奇,就看看譚新斌說:“行!咱以後也當他個開荒英雄!”

他們說得正熱鬧時李二虎突然在門外叫馮潔:“馮股長,團長找你!”

馮潔應了聲收拾好東西就要出去,李丙濤拉住她小聲說:“馮股長,團長可能要去看張興起,你給團長說說,我也想去。”

馮潔問他為什麼,李丙濤難得一笑地說:“沒啥,就是想去。”

馮潔想是這幾天的事觸動了他?還是他太想了解我們解放軍了。她裝作為難地說:“你親自對團長說嘛,他這人好說話。”

李丙濤說:“還是你代我說吧。”

馮潔只好說:“好吧,試試看!”

陳進東已穿戴好,揹著衝鋒槍的王三魁也站在院門口,看到張書記過來,伸頭對院裡的團長說:“團長,張書記來了!”陳進東點點頭,然後對馮潔說:“咱們走!”馮潔看看旁邊站著的李丙濤對團長說:“團長,李專家沒什麼事,讓他和我們一起去吧?”

陳進東覺的他二人的眼神有異,聯想到在來諾河的路上二人就挺親熱,當時還怕韓良不高興,可韓良這小子不知是憨還是裝傻,始終不上路,馮潔也顯出不太熱情的樣子,她這會叫李丙濤一同去醫院是做給韓良看的呢?是有意刺激韓良呢?還是看上了李專家?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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