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令我心驚肉跳,如鋒利的刀刃剜在心口。此刻我只如一個溺水之人,跌入漩渦之中,漸漸將被吞沒。
果然他的手向我的領口移去……我不知自何處生出力量,用力掙脫起來,他卻反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我的心中已然泛起了絕望,卻忽地聽見自院中傳來一聲喊聲:“大師兄可在?”
作者有話要說: 左盟主陷入“為甚麼我會對他出手”的死迴圈中當機了。掌門潛意識中,從沒想過要傷害令狐沖。
………
老闆越來越hentai“這個方向我相信沒有人做過,你們去做吧”作者君要獻身賽因斯先生了呢。
☆、第四十一節
伴隨著一道清晰的敲門之聲,清松的聲音傳入屋子裡,宛如炸雷落在我耳畔。令狐沖猛地放開了我。
他踉蹌退到一旁,低著頭並不說話。我慌忙用袖子掩面,拭去方才的痕跡,斂起一切情緒與表情,沙啞得開口道:“三師弟,請進。”
清松走了進來,卻看見令狐沖和我都在,訝然道:“大師兄,衝兒也在麼。方才可是叨擾師兄了?”
我面上微微浮起一絲火辣辣的尷尬。雖慶幸他的到來打斷了眼見陷入心魔,一片狂亂的令狐沖,卻又因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問的這般尷尬難堪。但我卻不好發作,只垂著眼道:“本沒甚麼大事。三師弟此番來,卻不知是為何?”
清松一笑,道:“無他,不過是門務罷了。”言罷將手中的一疊紙張交給我,我伸手接過。清松微微低頭,不由訝道:“師兄何時受傷了?”順著他的視線,我瞧見那方才令狐沖用力扣著我的手腕時,弄出的一道淤痕,在燈火下有些觸目。我下意識一縮,把手腕掩在長袖中,掩住內心的惶恐,淡淡道:“無事,練武而已,過幾日便好了。”
聽到我的回答,清松不疑有他,便待離去。我忽然叫住了他,道:“師弟,明日起你帶著衝兒,一併負責我華山弟子演武一事。”清松微微一怔,隨機便領會到我言下之意,笑道:“是,衝兒眼瞧著也不小了。還是大師兄思慮周全。”
令狐沖沒發聲,似乎預設了此事。我沒有說出更深的緣由。除了令狐沖是這一代大弟子,應開始協理山門內外之外,更因我深知他的性情,我的確怕他再離山而去、浪跡江湖。他該收收心了,而不至於因這段孽情將一生毀於一旦。
我又道:“山下陳年舊事積壓頗多,恐怕我需親自下山處理。後面幾個月,令……指引衝兒之事,便拜託你與四師弟二人多多注意了。”
令狐沖猛地抬起頭,注視我良久,方才慢慢低下頭去。清松師弟道:“師兄放心。我和師弟必定傾力而為。”
令狐沖悶聲道:“是。”便跟著清松走了出去。我見門關上後,一直緊繃的神經方才鬆懈下來,渾身無力得坐在椅子上。
我抬手慢慢覆蓋著眼,擋住室內明亮的光線。黑暗中我只覺得身心俱疲,苦澀至極,在心底喃喃自問,這段情緣我究竟該怎麼辦?我究竟該拿令狐沖怎麼辦?……
我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恍惚之間下一秒便要失去意識,沉沉睡去,但卻又仍掙扎在清醒與昏沉之間,所有的思緒都陷入一種微妙的空白之中。我忽然撤下手,緩緩站了起來,渾身的力氣一點點恢復,指尖所觸的桌面冰冷至極。我的腦海裡一片混沌,尚不能做任何的思考,但卻彷彿已然有人在暗中替我自己下了命令,我清晰得知曉該做些什麼。
一夜不知不覺已過,清晨悄然踏至。我提劍出了門,找到季潛,與昨日一般囑託完畢,便下了山。
我正道門派裡,大多是走的是道釋二門。一者講究出世無為,一者闡論萬物皆空,均是倡匯出世,與凡俗而比高高在上。因為無物所阻,故而無牽無掛,也唯那般的赤誠忘情,方才能得一窺武道至極。
但我對這塵世卻並不牴觸,只是習慣了山上的清淨日子,入世時免不了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自古以來,華山派代代掌門均數忠於劍道,如我這般,特意下山省察俗世的做法,實是少之又少。此次我下山行走,雖則有幾分是緣於因五嶽劍盟事宜未定,江湖上風聲正緊,蠢蠢欲動。卻亦是因山上的那一人,教我心亂如麻,避之不及。
我本以為歷經二世,當可明心見性。天底下當不再能有甚麼事物,能令我沾染心塵。卻沒想到在這一世生出這般牽衍,更因這心魔絲縷如網,漸次侵襲我心,再不得澄澈如初。
君子無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但做一個無垢之人談何容易!若是能了卻一身羈絆,投身山野,日日與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