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冷冷一笑,也不再隱藏虛實,“反正你們都要是死人了,罷了。”他也不再顧忌隱藏身份,田家功夫展露無遺。
天啟劍訣精妙,甘草又靈巧,幾乎把刺客每招每式都能抵擋化解,可惜施展不出內力,所以雖然抵擋了刺客的攻勢,卻被刺客逼得連連後退,心頭給那陣勢壓迫的幾乎無法呼吸。
杜皓然見甘草不支,忙道,“不要驚慌,照我說的做。”
“攻他下盤。”
“刺他肩井。”
“斬他後腰。”
甘草定下心神照做,果然,即便只能堪堪抵擋,卻一時無礙,即便她沒有內力,也刺的刺客手腳忙亂應接不暇。
刺客惱羞成怒,索性突然殺向杜皓然,甘草根本沒反應過來,那殺氣騰騰的一劍已經逼向杜皓然,以他不會功夫的身手,根本無從躲過!
而他一死,甘草也依然難逃一死,不,她還不能死!她心中一急,只覺得丹田被強行聚了股熱氣,而手腳偏偏更加冰冷,冷熱交替好不難受!但丹田中的熱氣叫她一喜,凌空一個劍花,那內力充盈的一劍已經將刺客當胸穿透。
杜皓然大喜,又補了一刀,確信刺客死透,這才移步甘草。其實他身上很多小機關,即便刺客近身,也殺不了他,他自知沒有功夫,又怎麼會以身試險。
甘草使完那一劍,丹田中氣力陡然抽去,只覺得四肢中的冰涼迅速蔓延到內臟小腹,整個人陰冷無比,流著冷汗昏了過去。
杜皓然驚慌失措,摸了摸她的脈搏,費解極了,她脈象紊亂,似乎是不堪重負,剛才明明看她使出實力不弱的一劍,可是現在探她氣息卻不足,哪有絲毫內力?
杜皓然就近找了家獵戶的小木屋,把甘草放在床上,卻見她迷迷糊糊中額頭直冒冷汗,人也蜷縮在一起,“好冷……好冷……”
杜皓然一窒,卻沒有拒絕,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話,出去撿了乾柴在屋裡生起火,然後解衣上床,把甘草牢牢摟在懷裡,像是固定一件珍寶。
甘草在他懷中睡得像小貓一樣,還輕輕拿頭拱進他的懷中,乖極了,好似怎麼都還是覺得不夠暖和。
杜皓然身子一僵,險些忘記,這個小貓也是一個女人。
他自幼習武,根骨極佳,本是個練武奇才,曾得名師指導,到十三歲已有小成,父親得了一名精通房中術的西域胡姬,寵冠王府。然而那寵姬因見他小小年紀便英俊倜儻,且冷傲脫俗,便起了淫心,給他飯食參了媚藥,而當時他正在小成築元期間,眼見要打通筋脈,卻被心頭不住萌動的熱意撩撥,已經知道自己將要走火入魔,強行用內力壓制,不想那寵姬膽大妄為,竟然親自穿了薄紗到他房中百般挑逗,甚至坐進他懷中上下其手。
那寵姬只是覺得他少年老成,嘗過了女人滋味便會懂得消受美人恩,見杜皓然小小年紀雖則坐懷不亂,但是卻滿面通紅壓抑,顯然是害羞剋制,便心中竊喜,越發大膽,用手握住他的那活兒上下套弄。
杜皓然本想置之不理,強行打通筋脈,卻不想那胡姬妄為,想強要他童子身,一時顧不得全力拍了對方一掌,結果經脈逆行,對方重創之下自己也吐血反噬,那寵姬這才知道利害,趁他走火入魔偷偷逃去,待到他醒過來,已經變成廢人一個,不能再習武了。
從此以後他恨極了女人,尤其是女人那股胭脂香粉味,天山王因為這件事愧對他,也不敢強迫他娶妻納妾,見兒子習武無望,這才想辦法想替兒子掙個爵位,好待百年後即便不能習武稱霸武林,卻也有權力能夠傍身。
杜皓然從回憶中醒來,看著甘草不安的睡顏,有些怔忪,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不再排斥一個女子,並非因為美貌,也並非因為因為聰慧,只因那女子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香氣,似蓮非蓮,只甜三分,似草非草,清香馥郁,讓他覺得安寧極了,安全極了,信任極了。
他厭惡女子正是從一股子香氣開始,卻莫名終結在另一種安撫的香氣中,也算是有始有終吧!
他不由把頭埋進甘草的頸窩,貪婪的呼吸著她清甜的氣息,心中的滿足漸漸升華。若有熟悉杜小王的人看到,必然驚詫不已,只因那個陰狠毒辣的杜小王竟然也有溫柔乖巧的時候,實在讓人大跌眼球。
(11鮮幣)135。心結(微h)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甘草的耳畔,引得她迷濛地呻吟,像撒嬌一般,“陳大哥……”她哼著,把腦袋更深的埋入他的懷中,幾乎不見。
杜皓然一急,臉上原本安寧的面容竟然戾氣遍佈:難道那個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