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視。如果沒有人把它毀了地話。”
徐松子聽出對面這個年輕少尉平靜話語裡藏著的信心,微蹙眉頭,低頭又看了一遍桌上的卷宗,緩聲問道:“研究所和憲兵隊的供述裡面,並沒有提到這一點。當然,我會馬上進行採證,只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毀掉實驗室裡的機密資料?要知道,那些資料是被聯邦中央資料庫做了電子保全的重要資料。”
她地目光停留在卷宗上。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這是怎樣的一個軍官啊,居然扛著一把太平斧闖進研究所。將一間實驗室生生砸了。
“這些資料是我的,我想怎樣處置它們。有必要向任何解釋理由嗎?”許樂這時候自然不會向女軍官坦露,聯邦科學院,鐵算利家,聯邦新一代機甲地事情,這對於他當前的處境沒有絲毫好處,相反只會把事情弄的更大。
“很感謝你來為我提供法律援助,我想我先說說的已經很明確了,資料是我的,實驗室是我的。既然如此,我沒有任何理由還被關在監獄裡,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徐松子沒有抬頭,將手前的卷宗推開,開啟電子法律文書,皺著眉頭仔細翻閱了許久,然後抬起頭來,靜靜看著許樂,搖著頭說道:“就算那間實驗室是沈老教授的,現在是你的,可你毀了那些資料,依然沒法出去。”
“為什麼?”許樂將被塑膠繩縛著的雙手擱在桌上,看著她問道:“我管教自家地孩子,難道也有問題?”
聽到這個比喻,徐松子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許樂,說道:“先不說這個比喻是否合適,但就算是你地親生兒子,你可以教育他,但不能虐待他,更不能殺死他……如果你這樣做了,那就會觸犯兒童保***,或者變成一個謀殺犯。”
不等許樂開口,她皺著眉頭繼續說道:“依照聯邦機密資料保***第三款第七條之規定,就算這些資料是你的,但基於本身地重要性,依然必須接受聯邦監控,不得外洩,不得擅自處置。你對這些資料的處置權,頂多能讓你在這起案件中,能夠得到輕判。”
許樂低下了頭,吸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徐松子看見他地笑容,微微一怔,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能笑的如此鎮定,難道真以為自己有國防部的背景,就能與聯邦法律抗衡?她微微蹙眉說道:“更何況這些都是你說的,相關的電子法律檔案,我還沒有看到。”
“不過既然有了新的證據,我會繼續進行調查。”徐松子站起身來,開始收拾金屬桌面上的檔案,低著頭說道:“你呆會兒籤一份檔案,上午我直接去你的公寓提取那份法律檔案,然後直接去軍事檢查署申請證據保全。”
“我不知道公寓裡的法律檔案還在不在。”許樂忽然開口說道。
徐松子的動作微微一滯,生起一股不悅的情緒,心想如果不在,那你先前的那些信心從何而來?
許樂低著頭,並不知道利家那邊會不會進入自己的公寓毀滅沈老教授的遺囑,雖然按道理講,那些大人物應該不會用這種無聊的小手段,但為了穩妥起見,他寧肯當那份複製件已經不在。
他抬起頭來,說道:“法律檔案的原件在……我一位朋友手中,你可以直接去向她要。”
“朋友?住哪裡?”
“國防部西山大院三號,她姓鄒。”
徐松子聽到這個地址,微微一怔,旋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馬上明白了為什麼頂頭上司會在深夜裡給自己電話,把自己派到監獄裡來,原來這個年輕少尉的靠山,竟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知道了。”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許樂,然後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會客室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蕭檢查官,這邊請。”
一名年紀約摸在三十歲的檢查官,在軍中監獄長官的陪伴下,走進了會客室。這名姓蕭的檢查官一頭黑髮,看上去極為幹練,當他發現徐松子也在房間內時,不由微感吃驚,笑著問道:“松子,你怎麼也在?”
“文靜師兄?”徐松子也有些吃驚,用餘光看了一眼許樂,不知道這個年輕少尉又惹出了什麼事,居然會驚動了首都地檢署的厲害人物。
“這是許樂少尉?我奉命將他帶走,協助一個案件的調查工作。”蕭檢查官與徐松子寒喧了兩句之後,開門見山說道。
徐松子的眉尖蹙了起來,她知道這位法律系的學長如今在地檢署內的地位,對方為什麼趕來此地,最蹊蹺的是,她的當事人許樂的身份是現役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