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想讓許樂死。只是讓對方躺在病床上半年。不要打擾到那些大人物們的計劃。這個任務並不難完成。難的是樸志鎬。並不想把自己***在對方的視線之中。雖然他不清楚許樂的背景究竟有多大。可他依然不想迎接那些本來就不關自己事的怒火。
事實上這件事情確實也不需要他出面。他只是查到了許樂今天晚上的行程。然後透過一些途徑。告訴了首都特區裡那些囂張而記仇的二世祖們。
樸志鎬還記的那天深夜。在青山公園路口。許樂曾經給那些公子哥和二世祖以怎樣的羞辱。有了這樣的機會。那些公子哥一定不會放過。
他只需要平靜的在山崖上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確認許樂不會死。只會殘。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內進行補救。
查覺到後方有危險逼近。許樂的臉上表情依然沒有一絲變化。鄒鬱繫好了安全帶之後。微微皺眉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如此平靜。
黑色汽車沒有加速。反而緩緩的減速。最後在虎山道的入口處停了下來。許樂仔細的看著車控電腦光屏上那些光點的顯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透過車頂看到山上的某些事物。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時。還有微微焦糊的味道。後方急速駛來的五六輛高階跑車。猛然停止。將黑色汽車圍了起來。車裡的那些人們。明顯沒有想到。許樂沒有催動油門離開。反而是停了下來。就像是在等他們一樣。
許樂開啟了車門。走了下來。順手將黑色汽車的門鎖全部鎖死。鄒鬱看著那些從名貴跑車裡走下來的年輕人們。心情不禁寒冷了幾分。因為她很清楚。那些人今天是來報仇的。不止從對方的表情上看的出來。更是因為他們今天都帶著自己的保鏢。
在聯邦的世界裡。有錢便有一切。這些公子哥不論家庭裡的背景如何。身旁的保鏢都是些非常厲害的人物。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居然能逮著你。”一個面容陰鶩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根高爾夫鐵棍。向著許樂走了過來。只是走到約有五六米的距離。他便停步不前。用一種看著死人般的冷漠口吻說道:“放心。我們有分寸。頂多讓你斷一條腿。”
十幾個人將許樂圍了起來。很明顯走在最前方的那些悍勇漢子。都是些保鏢。許樂眯著眼睛看著四周的人群。感覺到那些保鏢的能力。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疑惑。這些人明顯不是撞著自己。而是有備而來。問題是自己與對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誰會刻意盯著自己?
許樂的沉默在這些人的眼中顯的有些怪異。領頭那名年輕人。沉著臉說道:“不用廢話了。把他的兩根腳筋挑斷。看他以後還怎麼踩油門。”
許樂本來已經忘記了這些人長什麼模樣。但聽到這句話。才想起來。這個年輕人正是那天夜裡。被自己撞到洩洪溝裡的白色跑車的主人。
一個保鏢緩緩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刀色在夜色中寒冷如水。卻透著股淡淡的血腥味道。看來平時也經常見血。
許樂眯了眯眼。他知道手無寸鐵的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這些公子哥的身份。他一直沒有弄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但看對方今天帶的這些人。確實是些專業人士。尤其是那一把刀……七把刀。上面寒芒絲毫不閃。卻有些閃寒了他的心。
聯邦嚴格管制槍械。除了鄒家兄妹這種軍方背景深厚無比的人物之外。沒有誰敢隨意搬出一把衝鋒槍來掃射。即便是鄒家兄妹。在首都特區這種的方。也要小意謹慎的多。
爭執殺人。不論是江湖還是廟堂。總是需要趁手的傢伙。而毫無疑問。此時許樂面對著的這七把刀。就是慣做挑人腳筋之類的殘酷事物。
沒有人是神仙。李瘋子號稱打遍軍中無敵手。那也只是在單挑的狀況下。如果李瘋子面對著幾十把明晃晃、寒沁沁的刀。只怕也會馬上轉身就走。不過以那人的兇名。大概也沒有誰敢追他。
許樂面對的只有七把刀。而且他也沒有足以震懾敵人的兇名。所以他沒有逃。他已經感覺到。有些人。有些勢力已經盯住了自己。這時候逃沒有任何意義。
嗖。
一把刀衝著許樂的面門劈了下來。毫無花俏。有的只是浸淫多年的狠辣與熟練。
刀光一閃的同時。許樂已經動了。他知道今天晚上的兇險。所以沒有任何留手。那雙蹬在水泥路面上的軍靴底部。就像是急剎車時那般。與的面強烈的磨擦。為他提供了強大的速度支援。
咔的一聲脆響。刀還沒有劈下。許樂便已經欺近了那名保鏢的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