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位老爺子只見過一面。”許樂提醒道。
“無所
少現在誰都認為你和費城李家有關係。”利孝通微眼間的冷意漸漸斂去,“甚至有人在猜,你是不是那位老爺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許樂沒有把嘴裡的紅酒噴出去,緩緩地嚥下,只覺一片苦澀,搖頭嘆息道:“這年齡明明也對不上啊。”
“那又如何?總統和議會現在做的那些手腳,讓家裡那些老頭子們苦惱的不行。”利孝通淡淡說道:“現在的聯邦已經不是從前的聯邦,除了那位夫人之外,誰還敢和政府正面對著幹?也就只有西林那頭老虎還敢在聯席會議上痛罵國安委的官員,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他手裡有人有槍。家裡一直羨慕的要命,一直試圖和軍方建立某種親密的關係,只是一直還沒有進展,我這邊的進展似乎更快一些,他們當然願意樂見其成。”
許樂知道利家現在面臨的最大麻煩,便是由帕布林總統提出、聯邦管理委員會強行透過的金融合演算法,只是不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利家想和軍方建立親密關係的另一條道路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被侍女帶去房間裡的鐘煙花,終於穿好了“衣服”,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小女孩兒來到許樂的面前,將兩隻手託著下巴,眨著眼睛,笑眯眯地說道:“許樂哥哥,好不好看?”
許樂看著面前可愛的小浣熊,沒想到利七少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了讓小女孩開心的方法,不由感到無比佩服。
那八朵初荷般的少女早退去,只留下了兩個負責此間的招待工作,許樂看著那名眉眼清秀的小姑娘,很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那是你的圈,如果需要我見一下,我呆會兒回來。”許樂站起身業,牽著鍾煙花毛茸茸的浣熊裝小手,望著利孝通苦笑說道:“我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陪她玩。”
他很清楚,利孝通今天安排的聚,不見得是試圖把他拖進某個***中,但想來也是存著一些借勢的意思,畢竟他這個聯邦最年輕中校的來歷,已經在聯邦上層社會里傳的沸沸揚揚,他如果出現,對於利七少來說,肯定有所加分。
利孝通無所謂地攤開手,示意請君自便。
看著許樂和那個打扮成浣的小女孩消失的背影,他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這是誰家的孩子,居然讓許樂如此寵溺,看那眉眼間的淡淡驕傲與在木谷莊園清貴豪奢環境下的從容,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
但他怎樣也沒有想到西林鐘家,在他看來,許樂這個挖坑兵出身的傢伙,和邰家太子爺相交莫逆,又被費城那位老爺子用心呵護培養,已然是命勢沖天,如果那小女孩是鍾家小公主,利七少只怕會痛苦地揪頭髮,感嘆這小子的運勢已然逆天。
……
……
許樂帶著小女孩去山前的遊樂場享受不再是一個人的生活,李維卻不知道為什麼留了下來。木谷二號院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利孝通也沒有時間再去照顧這位不知道底細的人物,吩咐了管家幾聲,便開始認真地與那些客人們交談起來。
這些客人穿著看上去都很樸素,但如果認真研究一下,一定會被上面用蠶絲繡著的手工符號所代表的金錢震懾一把。
李維不懂這些,他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小人物的鑽營精神,讓他只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便能清楚地判斷出,夠資格出現在這間大屋裡的中年人、青年人,都不是一般人。除了明顯有幾個像自己一般緊張的傢伙之外,其餘的都是大人物。
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中,李維將自己的緊張掩飾的極好,感嘆之餘,將耳朵豎的極高,尤其是聽到其中有兩個胖子是做對百慕大貿易的大商人時,耳尖微微顫了顫。
唯一留下來的那位初荷少女,安安靜靜,好奇而懵懂地聽著自己在聯邦文藝學院裡絕對聽不到的話題,忽然被李維招到了身邊。
李維壓低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詩。”少女有些緊張,又有些小可愛地回答道。
李維低聲說道:“能不能給我紙和筆?”
小詩姑娘以為這個男人是要留自己的聯絡方式,清秀動人的眉眼裡蕩起一絲得意。雖然這位客人穿的是真樸素,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樣的假樸素,但她只知道能來這裡的都不是小人物,說不定這位客人就是喜歡玩這個調調兒,
一念及此,她眉眼間的那絲得意化為溫柔,輕聲說道:“等會兒。”
然而令她深切失望的是,這位年輕的客人拿到紙筆之後,並沒有再理會自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