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眾人間的錫朋拼命捂著流血的傷口,瘋戾地盯著許樂,大聲咆哮道:“你丨他媽的是誰?蘭曉龍,你告訴這個王八蛋,我是誰!”
蘭曉龍悄無聲息地躲到了許樂的身後,用餘光看了一眼場間亂嘈嘈的景象,心臟微微抽搐,實在不明白許樂究竟憑什麼敢這樣做,然而至少在此時此刻,他知道這位副議長家的寶貝兒更/新/超/快1 6 k x s。c o m,絕對不可能把場子找回來。
遠處器械旁顏丙燕那些壯漢已經開始表情難看地進行烈日下的立定訓練。
許樂望著面前的這些因憤怒驚懼而咬牙切齒的公子哥們,沉默片刻,摘下鼻樑上的墨鏡,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我想應該讓你們知道我是誰。”
“我是許樂,你們的最高長官。”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名如烈日
還是那句聯邦諺語,人有名字,書有影子。
許樂這個名字很尋常,他身後那抹斜斜的影子也並不如何肅殺刺人,然而場間這些紈絝軍人聽到這兩個字,看到隨墨鏡依指尖而走露出的那張平凡無奇的面龐,瞬時間內感覺到一股生冽到了極點的氣息籠罩了軍營四周,壓向自己慣常驕傲矜持的心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樂已經是聯邦裡的大名人。民眾們不知道他曾經殺過多少(人),做過多少大事,國防部文宣處和新聞媒體配合,卻藉助與國民少女那椿緋聞,將他放到了聚光燈與放大鏡之前,這個名字如今從薄唇裡噴吐而出,再也難以輕飄飄地落下,一旦降至堅硬的地面,一定會鏗鏘有力地砸出幾個大坑。
場間的紈絝軍人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相貌普通的傢伙,如此年輕便已經是聯邦的中校,終於明白為什麼在自己這些人的優越感與家世背景之前,他依然能如此平靜狠厲,甚至比他們縱情去設想的還要更狠一些。
因為他是許樂,他是軍神李匹夫和帕布林總統青眼有加的年輕天才,聯邦軍方重點培養的目標人物。無論是比拼背景靠山還是心智實力手段,這位戴著墨鏡的聯邦中校,至少在這個孤立遠離繁華的軍營中,擁有壓倒一切的優勢。
錫朋和他身邊最親近的幾個公子哥,不是那些有個幾億資產的父親,便開幾輛跑車吹幾聲口哨,在各個州府裡橫行無忌的紈絝,而(是)真正處於首都星圈頂層圈子的真正公子哥,所以他們恰好知道一些關於許樂這個名字的內幕。
所以他們的反應比其他的人更為強烈。
右肩鮮血如注的錫朋眼眸裡驟現驚恐,被這個名字震撼地以一種毅然決然的方式轟然向後倒去,帶著那幫臉色瞬間慘白的朋黨傾覆的異常迅速,慘不忍睹地摔倒地上,亂成一團。
……
……
在首都星圈那個華美精緻的上層圈子裡,年老沉(陳)腐或中年頗具城府的權貴們,對於許樂這個突兀崛起的任務有過一個公認的感慨評價:這是一個冷靜的瘋子。
他曾經拿著太平斧砸了果殼研究所,然後又悄無聲息地幫果殼機動整了臺MX,把聯邦科學院那位老人拉落凡塵,狠狠扇了幾個猩紅的耳光,最後這個年輕人卻出乎所有人意料,舍了莫愁後山的如畫江山,離開那位令人尊敬的夫人繪就的如花繁途,悄無聲息遠赴S2,穿著運動衣,提著一袋子槍丨械,闖入某幢大樓,殺了那位令無數人頭痛忌憚的議員……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看來,許樂的性情沉穩開朗,然而卻做出了這麼多在他們 所習慣的規矩開來瘋狂的行逕,尤其是最後的捨棄與殺伐………說明此人並不是靠 著一時的情緒亢奮來支撐自己的冷血手段,而是經過認真縝密的思考後,依然狠 狠地一頭向著某處鐵壁上撞去,不在乎自己會頭破血流,卻也要將鐵壁撞開一道 口子,或者只留下些許血痕,他也在所不惜。
這種人很可怕,一個冷靜的瘋子,比費城李家那個小瘋子更可怕。李瘋子即便 敢衝進議會山大打出手,也絕對不敢做出這些事情。
基於那個圈子裡對此人的評價,和傳說中某位議員的死,躺在地上的錫朋,看 著面前這個表情平靜誠懇的軍官,不禁感到渾身發冷。
縱使對方在陽光下笑出花來,靜若水去,他彷彿依然能嗅著血腥味道,看見那 惡魔的角。
麥德林被許樂和施清海二人聯手殺死一事,是聯邦最大的秘密之一。然而正如 喬治卡林曾經嘲諷指出的聯邦資訊不平等,所謂秘密,本來就是上層那個圈子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