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斷氣。”
夾著菸捲的許樂笑著岔開了話題,然而想起先前邰之源凝重的神情,手指微微一顥,菸灰落在床單上。此時此刻,首都特區憲章局大樓裡,正在進行第二次生物標記對莫;;接受的事情,一旦接受,等同於向政府的陰謀投降。
因為李封的緣故,他的第二次傾城軍事監獄入住,並不是太難過,雖然此次的罪名要比刺殺議員更加恐婿,但各項生活待遇都能得到滿足,無論是滾燙的洗澡水還是香菸,畢竟監獄方面既然無法趕走李封,當然不敢虧待這位李主席的獨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香菸,許樂眯著眼睛,望向窗外的深秋天空,身上穿著溫暖的密織棉保暖衣,因為手銬的關係,左手無法伸進袖筒,只能半披著,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覺得有些冷。
察覺到許樂的異樣,李封那雙清秀的眉毛微挑,臉上泛起一絲嘲笑,說道:“怕死了?要知道戰爭年代刺殺總統的都是賣國賊,你死有餘辜。
“總統和你父親謀殺鍾司令,反而能激起聯邦民眾心中的憤怒,借勢啟動對帝國的全面戰爭,所以他們不是賣國賊?如果上次我真能殺死總統,其實也可以把罪名推到帝國人身上。”
許樂叼著菸捲,含糊不清說道:“他們不是說我是帝國人嗎?按照他們的邏輯,帕布林總統就應該自我犧牲。帝國人刺殺聯邦總統,這可比古鐘號那件事情猛更多,把民眾和部隊的戰鬥激情煽動起來「聯邦肯定能在戰場上獲得最大的勝利。”
就在李封準備讚美許樂這記對聯邦政府特有力打臉時,懷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在第一時間接通,並沒有避開許樂。
結束通話電話後,李封轉過頭來,表情極複雜地看著許樂,沉就了非常長的時間,聲音徽嘶說道:“出結果了。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你真不知道自己是帝國人?”李封收回目光,沉就看著唇間泛著白霧的菸捲,十分專注。
許樂緊眯著的眼睛驟然睜開,看似冷靜的臉頰上,那對像刀一樣直的濃黑眉毛危險挑起,平時充滿誠摯可信味道的眼瞳在極短的時間由緊縮,然後緩緩舒張。他沒有回答,因為無法回答。
幽暗囚室內陷入死寂般的沉就中,漫長枯燥到彷彿將要凝結的時間,就在沉就中緩慢行走,直到李封微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年就是在這座監獄裡,爺爺第一次見你。你應該記得,當著你的面,我答應過他,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敢背叛聯邦,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許樂依然沒有回答,雙腳縮回床上,後背仰靠著牆壁,漠然地看著對面雪白牆上某處死蒼賤在夏天時留下的烏黑血跡,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樂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你可能是個好人,但肯定不是個好兵,經常瞎搞,可我必須承認,我從來沒有想像過你會背叛聯邦。所以我一直不明白爺爺當時為什麼會如此嚴肅地說出那番話。”
李瘋子深深吸了。香菸,用舌尖用力地舔著嘴唇,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我現在大概明白了一些…,或許爺爺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這件事
許樂依舊倚靠著絡,眼睛沒有眯,像刀一樣的濃眉也漸漸舒展,就這樣沉就看著對面,沒有說話。“我相信你並不知道自己是帝國人,當然沒有背叛過聯邦,但既然你的身體裡流淌著帝國皇族的血,這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李瘋子將已經沒有滋味兒的菸頭扔到地上,轉過頭看著極近的那張漠然的臉,說道:“我不會親手殺你,因為你是好人。”“不,帝國人沒有好人,好吧,就算你是帝國人,但肯定不是帝國間諜,這個理由應該夠了。”
聽到這段明顯有些邏輯混亂而可笑的話,許樂轉頭望著他,唇角牽動,極難看地笑了笑,說道:“走吧。”笑的像哭似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望星空
聽到走吧兩個字,李瘋子沉就了很長時間,點了點頭。
兩個人此時幾乎並肩坐在床上,背靠囚房牆壁,很有就契地隨意舉起被銬住的手一一許樂的左手,李封的右手,同時向相反的方向用力。
把他們兩個人銬了很多天的特製合金手銬,精密卡簧早已被破壞,就算有鑰匙也無法開啟,然而就在床上那兩今年輕男人看似很隨意的拉扯下,竟開始喀吱作響,逐漸變形!
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迴盪在安靜的囚室之中,特別針對許樂製造的加粗合金手銬,就這樣被兩個人生生扯斷!
只剩下一個圓圈的手銬,在兩個人的手腕上旋轉不停,逐漸消化著先前那刻承受的恐怖力量,泛著冰冷光澤的斷口,不時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