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聲音?”
七組和一般的聯邦部隊以及那些僱傭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這裡的階層分野簡單而清晰,不是什麼軍銜戰功,也不是什麼賺錢能力或背景,就是誰更早進七組誰的資歷越老就能得到尊重。
當然這一點並不包括算樂在內。
七組最老一批隊員現在還活著的已經不到六人,胡宗
華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是江錦的師傅,所以當著他的面,脾氣暴躁的山炮乖的像個小白免。
“操,說誰老胡呢?你丫對我師傅尊重點。”
江錦接過師傅沉重的揹包,擠進了鐵門。
山炮看著他震驚說到:“錦子,你丫怎麼也來了?聽說你在南科州開了家電影院,混的不錯啊。”
房間裡已經有十餘名七組隊員,江錦瞥見最裡面那個面露羞色的年輕隊員,回頭望著山炮不悅說道:“第四製藥的董事長都能來,我憑什麼不能來?”
房間要的隊員們看到他們兩個,尤其是胡宗華後紛紛站起身來,敬菸的敬菸,讓座的讓座,顯得十分熱情。
胡宗華冷漠點頭,這些曾經的新隊員誰都比他有錢,他只是個清潔工,但在這種環境下,他沒有一點不自在,因為這理所當然。
在後續一段時間內,鐵門處不時傳來節奏清晰,頻率古怪的敲門聲,不時房門開啟,不斷有人從外地趕來。
昏暗的房間裡,不時響起壓低聲音的驚呼。
“你怎麼也來了?”
“你來了我憑什麼不能來?”
“王八蛋原來你還活著啊,為什麼不給我電話?”
“水珠,這次來做什麼,你先說一聲。”
“問他沒用,這個娘們兒沒膽子,且等著唄。”
“啊呀,你也來了?蛋糕店那小姑娘得手了沒?”
諸如這樣的對話一直沒有中斷過,每當房門開啟,有一名隊員走進來,便是這樣一番歡迎,然後是輕聲擊掌,熱烈地擁抱,真摯的歡蕪
地下鐵深處的昏暗房間,彷彿變成了同學十週年的聚會現場,很久不見的男人們聚在一起,談論著分開後的情形,猜測著下一個來敲門的人是誰。
七組隊員漸漸到齊,顧惜風到了,熊臨泉到了,白玉蘭也像個鬼魂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人們面前。
看到這三個人出現,隊員們斂去臉上笑容,扔掉手中香菸,沒有人指揮自動排成佇列,然後立正敬禮。
老白,大熊,肥顧,這是七組資歷最老的三個男人。
鐵門最後一次開啟,一個揹著沉重行軍背囊的男人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用力拉下沉重的金屬門閥,然後轉過身,眯著那雙小眼睛望著眾人說道:“好久不見。”
“頭兒!”
房間裡響起隊員們驚喜的回應,然後迅速陷入死寂。
許樂眯著眼睛,看著這些三年不見的傢伙,發現昏暗的燈光裡,這些傢伙的眼睛瞪的溜圓,像礦坑裡的野貓眼睛一樣明亮灼人,隱藏著很多期許盼望。
隊員們從五湖四海彙集到這座城丵市地鐵裡,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暫時沒有找到共同的目標,但他們來了並且看見了,心底深處難免會有些渴望。
七組隊員們渴望頭兒回到聯邦,告訴他們當年受了政府的迫害栽髒,被迫遠離故土,今日將扳一身戰袍,理直氣壯奪回自己聯邦英雄的身份及榮光。
所以他們滿懷緊張與期盼看著望著門口的男人,長時間無人說話。
許樂知道這些傢伙最想聽到什麼話,然而他只能撓撓頭,每嘲一笑回答道:“我確實是帝國人。”
房間裡響起一陣失望的嘆息聲,隊員們有些垂頭喪氣,有人幽怨說道:“頭兒,難得見一面,你就不能說點振奮精神的話?”
劉佼搖了搖頭,看著許樂認真說道:“頭兒,這事兒真是你不對,你怎麼能是帝國人呢?這事兒太傷感情。”
“這事兒主要怪我爹媽,我真沒有太多發言權。”
許樂苦笑解釋了一聲,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帶著諂媚討好笑容,給房間裡的隊員們依次發言。
房間依舊安靜,隊員被他臉上的笑容刺激的不輕,哪裡敢就這樣接過,趕緊用更諂媚計好的笑容回應,然後雙手接過香菸,小心翼翼點燃。
就像當年,剛剛在紹。星球結束一場慘烈鋪網任務的七組,隊員們於營房處沉默安靜吸菸,還是那個味道。
藍盒三七牌香菸的傳統,發端於當年的梨花大學,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