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是什麼?真氣又是什麼?難道是席勒大師某出戏劇中的奇妙設定?不過,似手體內的灼熱好像與大師戲劇設定很像……”
懷草詩沒有在意他的沉默,繼續平靜說道:“第二個問題,此次你穿越空間通道,突襲幽靈艦隊,無限接近成功,甚至可以說已經成功。我無法理解,你操控一艘輕型三翼艦,是怎樣在我帝國星域中跟住我們?”
說到這裡,他揮了揮手,一直守候在遠處的下屬官員急忙跑了過來,在餐桌旁安置好相關的裝置,隨著嘀嘀輕響,無數道細微光束從裝置中射出,在空氣中匯聚成密集光點,構置成帝國邊境星域的三維星圖。
“就算你手裡有聯邦當年繪製的星圖,一個人也做不到這些事情。”
懷草詩細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虛構的三維星圖上一劃了,指著那道顯眼的航行軌跡,皺眉說道:“你的航行路線選擇的過於完美,哪怕我設想的再充分一些,假設你在這次瘋狂復仇行動之前,獲得了憲章局授權,有憲章電腦的遠端支援,也不足以完成這些海量運算。更何況你這艘三翼飛船每一次加速或者隱匿,都剛好避開了艦隊的探測範圍。”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看著許樂的眼睛,沉聲問道:“在情報中,你根本不會駕駛飛船。”
許樂沉默。
第一個問題牽涉到大叔,那個被稱為聯邦頭號叛***的大叔,誰知道與帝國方面有什麼樣的牽扯,而且這段故事涉及到聯邦憲章光輝的漏洞,以及他死裡求生的最後那絲希望,自然不可能告訴對方。
至於第二個問題,則事關他最大的秘密,更是不能說。
所以他只有沉默。
懷草詩仰起那張普通至極臉龐,淡然說道:“我不會要求你吐露聯郟最新的技術秘密,只是需要一個大概的答案。”
片刻後,許樂回答道:“我不能告訴你什麼,只能說,這個看上去衝動無比的復仇計劃,其實並不衝動,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那艘旗艦上。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現在已經成功地回到了聯邦。”
依舊沒有得到答案,懷草詩的眼睛眯了起來,危險的氣息漸漸籠罩餐桌。
“有一個好訊息,帝國已經研發成功大功率轉向訊號輸出儀,在上次的實驗中,已經成功連結你方的民用網路。”
懷草詩眯眼望著許樂,緩緩說道:“羞辱聯邦戰鬥英雄的影片,大概會是我們傳過去的第一份檔案。”
許樂握刀的右手驟然一緊,他知道對方所說的羞辱肯定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羞辱,而真正令他感到緊張的是帝國人接下來的安排。
他不是自戀的人,可是必須承認,現在的自己已經重要到能夠影響更多的人和事,更大的範圍。
聯邦政丄府花費巨資拍攝播放紀錄片《七組》,加上覆蓋一切的媒體宣傳,才將他和他的部隊塑造成為全新的部隊偶像,如果那份還沒有出現的影片檔案透過民用網路被廣為傳播,對於聯邦公眾來說,對於軍方計程車氣而言,毫無疑問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如果真出現這樣的局面,聯邦政丄府一定更希望他這個聯邦英雄乾脆在戰鬥中死去,而不是被帝國人俘虜羞辱。
許樂也是這樣想的。
“這很有趣,就像是在打牌。我們殺死鍾瘦虎,這是一張王牌,你追過來殺死卡頓,算是回了一張硬牌,緊接著……我又俘虜了你這位軍神***人,我很好奇,聯邦還能回什麼牌。”
懷草詩的語氣裡沒有刻意嘲弄,他舉起精美的銀叉送了塊嫩牛肉入唇,緩緩咀嚼。
“為什麼不是殺死我的現場直播?”
“讓整個宇宙看著你死去,除了激發聯邦人的戰鬥**,平息你們的內部矛盾,對帝國又有什麼好處?”
“我可以讓自己死去。”許樂語氣並真說道。
“我所在的部門有很多藥物可以使用。”懷草詩蹙了蹙眉,拈起精巧的白瓷小鹽罐,在牛排上輕輕播灑顆粒。
“而且我很瞭解你這種人。你不怕死,但在死亡真正到來之前,你會極頑固地想活下去,你有強大的自信能活下去,所以,除了確認自己必死無疑,你永遠不會自殺。”
許樂貶了貶眼睛,覺得眼眶有些乾燥生澀,此刻他才發現,面前這名看上去普通的帝國年輕軍官,不僅擁有強悍莫名的戰鬥力,而且在識辯人心,以勢迫人方面更有極強的能力。
餐桌上一片沉默,只有銀製刀叉與瓷盤輕輕碰觸,多汁鮮嫩牛腰肉與舌齒接觸的聲音。
懷草詩在等待許樂做出決定,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