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帶著弟弟回家了?”
站在一片玻璃渣中間,夏致遠低著頭,無意識的用鞋尖來回撥弄著地上的碧色渣子,久久沒有回答。
“都回家吧,”許久之後,夏致遠抬頭說道,“很晚了,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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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翡翠”回童宅的路上,童琰一直緊緊拉著童樺的手,不肯鬆開。
童樺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臉卻朝著車窗外,一路沉默不語。
回到家裡上了樓,童興賢的書房裡透出絲絲光亮,顯然還在處理公事。
拉著童琰繞過書房,童樺把他帶進自己的房間裡。
伸手開啟房裡所有的燈,童樺把童琰帶到床前的羊皮墊子上,讓他按著傷口,靠床坐好。
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急救藥箱,童樺跪在墊子上,撥開童琰的手,給他上藥。
傷口大概三、四公分長,正橫臥在右眼眶的下方。刀鋒太利,童琰下手又輕,所以只是劃破了面板,刀口並不猙獰。
用棉棒給傷口擦了碘酒,再輕輕抹上一層常用的傷藥,童樺輕聲關照道:“明天你去醫院看看,傷口雖然不深,不好好處理還是會留疤的。”
“你不陪我去嗎?”敏感的撲捉到童樺話裡有話,童琰緊張的問道。
處理完傷口,童樺從藥箱裡取出輕鬆熊創可貼,拿在手裡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撕開給他貼上。
“讓媽媽陪你去吧,叫醫生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