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呆在家裡不行,送我去學校試試看。童琰那時已經快畢業了,在學校見到我也就當空氣。有一次,好像因為搶了別人女朋友,他被幾個人堵在學校角落裡,我正好路過,就順手幫他收拾了。那時候下手沒輕重,堵他的幾個人也都是富家子,被我揍的去醫院躺了幾天,把事情鬧的挺大。那件事之後,我在學校也呆不下去了,只能回家。”
“大概是小琰覺得有點內疚吧,我被趕回家以後,他嘴上不說,慢慢跟我親近起來。爸爸很忙,媽媽不理我,家裡也就他陪我講講話了。這兩年,特別是他回國以後,越來越粘我,說怕我被人騙,所以每天都打電話給我。”
夏致遠聽了,皺著眉頭說:“我覺得他過分了,你這麼大的人了,就算是你爸,也不能要求你到哪裡都要向他報備。還有,他今天衝到臺上,對你又摟又抱的,要是別人我早發火了!”
“是別人我也會發火啊!”童樺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以為,隨便誰都能近得了我的身?”
“是是是,誰敢動格鬥冠軍,死路一條。”
夏致遠一邊笑,一邊又切了一塊裹著奶油的華夫喂到他嘴邊,童樺瞟了他一眼,張嘴吃了。
見他唇邊沾了點奶油,夏致遠湊過去,舌尖輕輕一卷,把奶油舔淨了。
順勢而上,貼著童樺的耳朵,夏致遠輕聲說道:
“這麼甜的格鬥冠軍,就我一個人吃的到。”
※
“翡翠”裡,之前還故作鎮定,幫著夏致遠裝路人的景勳,已經換到卡座位置上,和一眾朋友玩瘋了。
夏致遠過去的時候,看見他整個人都埋在沙發裡,只露出個後腦勺,不知和誰在**的啃嘴。
一把拉住景勳的衣領,夏致遠把他從沙發上拔起來,低頭看了看,確認是他男朋友來了,這才滿意的鬆了手。
“致遠哥你幹嘛?”被打斷了熱吻的景勳,顯得十分不滿意。
“我來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啃錯人,”夏致遠拉著童樺走過去,“你倆佔地太寬,挪過去。”
“哎,”景勳順手抹了把嘴,給他們騰了地方。
看了眼童樺,他問道:“童樺你把他哄好了沒?你放心,他剛剛只是假……哎喲……”
夏致遠一腳踢回了他沒說完的那半句話。
“來來來,”拎起桌上的酒瓶子,夏致遠開始分酒,“為了慶祝童樺比賽得了第一名,今天我請客。”
聽到請客兩字,四周狼叫聲頓時此起彼伏,本著絕不能便宜夏老闆的原則,馬上有人招呼服務生,再多拿點酒過來。
就在眾人開開心心,舉杯痛飲的時候,童樺又被精準的分配了一杯可樂。
拉了拉夏致遠的衣袖,童樺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不是慶祝我贏了比賽嗎?”
“你想喝酒?”夏致遠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
童樺點了點頭,又開始用力展現靴子貓的眼神。
夏致遠瞥了他一眼,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威士忌,然後一把拉過童樺,嘴對嘴的把酒慢慢渡給他。
微微的辛辣瀰漫在唇間,隨著夏致遠的節奏,童樺一口一口嚥下冰涼爽快的酒液。魅惑的燈光下,他雙手摟上夏致遠的脖子,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喂完了嘴裡的酒,夏致遠颳了刮他的鼻子。
“行了吧?”
童樺暈暈的點頭。
“去跳舞?”
童樺昏昏的沒聽明白。
今天晚上,夏教授的心情格外暢快,還沒等到童樺點頭說好,就把他一把拉進了舞池。
每個週五晚上,“翡翠”都會請有名的dj來駐場,這會兒舞池裡音樂正酣,各色男男貼面相對,扭臀擺胯,好不熱鬧。
在這裡跳舞,實在不需要什麼技巧。四肢軀幹腦袋隨著強勁的節奏,愛怎麼動就怎麼動,想甩哪裡甩哪裡——哪怕你多出條尾巴來甩,都沒人會在意。
說了一晚上的貼心話,剛剛又如願以償的偷到了酒喝——這會兒,被拉到舞池中央的童樺,理智早已化為灰燼。他迅速和周圍人融為一體,跟著音樂的節奏,盡情的扭動身體。
兩人緊貼著身體跳了一會兒舞,音樂聲中,夏致遠忽然把童樺拉進懷裡,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
背景聲太響,童樺聽不清夏致遠剛剛說的話。
就在這時,震耳欲聾的音樂總算出現了個豁口——dj手裡的舞曲,在高|潮未盡時,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