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條長長的屎黃色的線。
審訊室裡縈繞著一股怎麼都散不開的芬芳。
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林曉夕的手被手銬銬著,沒辦法捂鼻子,就在她被那股味道燻得快要不行不行的時候,一隻溫熱的大手捂在了林曉夕的臉上。
林曉夕看向手的主人,只見趙純良正笑著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在這一刻,林曉夕受到的所有委屈,洶湧而出。
那不知道在眼眶裡噙了多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落在了趙純良的手上。
冰冷刺骨。
趙純良有點錯愕的看著那個哭的一塌糊塗,但是又拼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女人。
他的心早在幾年前的那場大變故里徹底的死了,但是,當這冰冷的淚水落在手上,那刺骨的涼意,卻讓趙純良的心,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對於趙純良這樣的人,他的心不夠沉穩的那一刻,很可能就是他身死的那一刻,所以,趙純良這種人的心永遠堅如磐石,哪怕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玩世不恭,哪怕他的笑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但是他的心從不會因為別人而顫抖,而露出破綻。
但是在這一刻,趙純良的心露出了破綻。
幸好,這是在派出所,沒有什麼能威脅的到趙純良的敵人。
趙純良用拇指將林曉夕的淚水抹去,然後對王律師說道,“王律師,我們可以走了麼?”
“林所長,我們可以走了麼?”王律師轉頭看向林所長。
“走吧走吧,不過那個趙純良得留下,他的戶籍涉嫌作假。”林所長眼看著王子健都失。禁了,哪裡還願意繼續糾纏林曉夕藏毒這種破綻百出的事情,考慮到王子健跟那個叫趙純良的人有點仇怨,所以林所長就打算把趙純良留下,好歹也算是對王子健有點交代。
王律師皺眉看了一下林所長,又看了一眼趙純良,說道,“我的委託人戶籍涉嫌作假?這怎麼可能,他來之前我就已經查證過他的身份了,沒有任何作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