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敖珏不再正眼看他,道:“我想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你根本殺不了我。”
“口出狂言!”紫雲發動了攻擊,在馬上兩人打的熱鬧,秋子在一旁,勸二人別打了,可是誰聽他的?這岳家軍連贊韓紫雲空手對敵,而金兵那邊讚頌韓敖珏使得一條好槍法,父子倆彼此跟仇人似的,徒手出招,狠毒辛辣。
岳家軍主力陸文龍在馬上見韓紫雲空手對敵,有些佔與下風,大聲道:“小兄弟,接住!”一條精緻的黃龍短槍讓紫雲握在手裡,原來這黃龍短槍是一對,qǐζǔü另一條在陸文龍的背上插著。
“有勞!”紫雲輕謝一句,握槍在馬上與韓敖珏的鐵槍周旋不斷,兩人恰似是絕頂的武將,打了七八個回合還是不分勝負。
忽然,韓敖珏從馬鞍上飛起,舉槍便刺,紫雲提槍擋開,一個漂亮的“回翻坐”施展而出,回翻坐是醉馬花式的一種,人在馬上受到遠、近兵器的攻擊時,俯身在馬背的左右一側來擋過攻擊,如果本事好,可以俯到馬肚下來個迴旋重新坐回馬鞍上戰鬥,這個動作也只有經常在馬上殺敵的將軍或者是蒙古草原的勇士才能做的到,而紫雲,無非是用了“舞”來輔佐自己,才沒跌馬咧~。
岳家軍們連連喝彩,這少年的馬術的確厲害,只見紫雲脫離戰馬,落與地上舉槍直言:“敢下馬單挑麼?”
韓敖珏笑笑,道:“有何不敢。”下了馬,再次出招。
兩人從馬上的武將成了江湖草莽的對決,兩柄槍交合在一起,拼出了無數火花,韓敖珏來個“泰山壓頂”雙手握槍飛身跳起眾身將所有力氣聚於長槍內壓與韓紫雲,紫雲見這長槍砸向自己腦袋,雙手握住槍柄一擋,那強大的鐵槍桿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紫雲的短槍上和右膀上,一下子讓紫雲頓時失力,雙膝撐不出跪了下去,他單膝一跪,一腳後頂著,怎麼可能給魔鬼下跪?
“服不服?”韓敖珏說到。
紫雲怒視著他,道:“服你個鳥!”體內的氣流衝外而上,震開韓敖珏,老韓見了,笑笑:
“果然有兩下子。再來!”
一旁的秋子在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別打了!”聲如巨雷,四處連環爆炸而起,震的岳家軍和金兵們都各退了好幾裡!
秋子雙掌打出,頓時打死兩匹馬,韓敖珏看了看,心想:“沒想到秋子竟有如此高深的內力,不多見,不多見。”他已經罷手。
“秋子……”紫雲望著她,似乎還想說什麼。
“爹爹,我們走。”她似乎不紫雲似的,拉著爹爹走。
“秋子,我們去哪?”韓敖珏停止了腳步。
秋子道:“爹,我可以原諒你曾經做的一切錯事,只要你現在成心悔改,都還來的急,若你即使歸降岳家軍,他們也都可以接受你的。”
老韓小聲道:“接受?不,秋子,這其中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記住一句話:“身在曹營心在漢,身不由己。”言罷飛步流星,已經趕回金營那兒。
“爹爹,爹爹……”
“秋子……”紫雲望著她。她也已經騎馬返回岳家軍軍營了。
金兵大營,太子帳房
完顏戈看了看韓敖珏,道:“怎麼不說話了?剛才那一戰打的的確精彩啊。”
韓敖珏道:“太子殿下,臣有負皇恩。”
完顏戈笑道:“你沒有負皇恩,誰也不希望與自己的子女刀劍相見,你能全身而退已經很好了,相信父王也不會怪罪與你。”
韓敖珏拜謝而退。而一邊的薛郭仁開始說話了,道:“太子,你不覺得韓敖珏這次返回金營有些奇怪麼?”
太子看看他,道:“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你怕他反水不成?”
“太子英明,從他的神色中,我有幾分可以料定,韓敖珏就算現在不反水,如果時機成熟,那就由不得他了,太子,臣建議早點除掉韓敖珏方為上計。”
完顏戈道:“薛郭仁,你這是在引發內訌!”他狠狠地瞪著薛郭仁,薛郭仁身為大金第一高手,卻唯一對太子敬畏三分,一時大意錯言,急忙下跪道:
“太子,臣知錯,臣該死,請太子贖罪。”
太子道:“你早該死一萬次了,我為什麼這麼講?沒錯,韓敖珏這次回來,的確有些不對勁,我也看的出他有些後悔,是啊,說到底他還是個宋人,怎麼不會想念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兒女?他背信棄義來投金國,這些年為大金所做的一切難道還不夠他在戰場上和兒女見上一面嗎?況且我在遠方也看的出,他和他兒子刀兵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