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會傷成這樣的程度。
顧塵皺眉看著那群醫生：“顧氏每年給你們高出一般醫院十幾倍的工資不是讓我聽你們這些話的，倘若斯奕醒不過來，那麼顧氏也沒必要養著一幫庸才。”話音落下，隨即顧塵又轉身看向顧北言：“北言，已經是新的一天了，醫院這般我守著，不要忘記了，今天是記者會召開的時候，之後好好回家睡一覺吧，斯奕這個樣子，接下來或許我們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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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招待會是定在下午召開的，離開醫院之後顧北言將慕念晨送回家，自己便又出去了，她看得出來顧北言眼底疲憊的神色，可是卻無法出言阻攔，這個時候她除了支援，其實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的。
慕念晨躺在床上，太陽穴疼得像是要炸開般，整個人縮在被子裡頭，空調溫度被顧北言打到最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周身依舊是一片森寒，睏意全無，額頭上冷汗直冒。
顧北言眸底一片寵溺的樣子突然模糊開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天自己心底愈發不安，愈發覺得顧北言會離她越來越遠。
思緒間，桑紫涵敲了幾下房門：“念晨，你睡了麼，我可以進來麼？”
慕念晨恩了聲，隨即自己坐起身，看著桑紫涵端著托盤慢慢走來的樣子，這個女人當真可以不計一切的跟在顧北言身後，哪怕每天見著顧北言同她之間的各種恩愛，她桑紫涵也可以不傷心，也可以依舊安安靜靜不管不顧麼？平心而論，再加上之前她同顧北言之間種種因為桑紫涵而產生的誤會，她根本做不到面對這個這個女人的時候友好些。
桑紫涵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將托盤裡頭的碗拿下來，裡頭是還冒著氤氳熱氣的清淡小粥：“你們在醫院守了一夜肯定沒吃什麼東西，空著肚子睡覺怎麼可能舒服，北言他一忙起來什麼都忘了，我準備了些粥，起來吃一些再睡好了。”說話間她將受傷的碗遞到慕念晨手邊。
這個時候一夜的疲憊加上碗裡頭票散開來的清香四溢，慕念晨這才覺得自己是餓了，拿了粥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溫度剛好，喝起來不會太燙卻也剛好暖了暖她一身的寒氣，一碗粥下肚，慕念晨感覺自己整個人舒服了不少，說了聲謝謝便沒了下文，她看著桑紫涵此刻坐在她床邊的樣子，她知道的她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
桑紫涵又遞上紙巾，而後也不打馬虎眼了，從進來開始，她的臉上便是那副唇角揚笑的表情，恬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愈發的讓慕念晨覺得毛骨悚然：“念晨，你想知道麼，究竟我同被淹之間是怎樣的關係？”
慕念晨被子下面的手指一僵，這確實是一直以來她所好奇可是卻沒有勇氣問起太多的問題：“那都是過去了，我關心的只是北言的將來只會屬於我。”慕念晨靠坐在床上，眸光間有別人無法觸及的自信，她同顧北言的關係，畢竟桑紫涵也是清楚的。
“是麼？念晨你原來真的同
北言說得一樣啊，天真可是卻莫名的自信。”桑紫涵就連聲音裡頭都染上了明顯的笑意，眸光飄散間好似在回想著什麼似的，唇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慕念晨皺眉：“你究竟想說什麼？”她承認自己終是被好奇心打亂。
“說什麼？念晨我剛剛說了呀，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同北言的過去而已，畢竟這世界上說道愛北言這一點，我也有自信不比任何人少一點點。”她唇角的笑意慢慢變得詭異起來，眸光鎖定在慕念晨因為疲憊而微紅的雙眸上帶上了些許挑釁的意味。
“然後呢？桑小姐是打算抱著回憶過一輩子，畢竟現在北言是我丈夫不是麼？”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桑紫涵究竟會說些什麼，可是這樣的時候她寧願選擇相信顧北言多一些。
“是，這是事實，下午你們還有記者招待會不是麼？我還準備同你一起去參加的，可是念晨啊，那又怎樣，你擁有的關於顧北言的除了眼前的這樁婚姻以外我都擁有過，他無條件的寵溺，他奮不顧身的保護，甚至於他的孩子，我懷過他的孩子，慕念晨你知道麼？你的顧北言她的身心我都擁有過，或許現在還擁有著。”
頓了頓，桑紫涵看一眼此刻表情僵硬的慕念晨：“慕念晨，你猜猜看究竟眼前你放在心尖上引以為豪的所謂丈夫，在他心底我這個在你看來的外人佔據了怎樣的位置？啊，你大概還不知道，在你十九歲的時候遇上顧北言的那一年，我剛好逃婚，或許他也只是想氣一氣我，可是我卻出了意外，你可以在他的時間裡頭呆了這麼久，卻從來不知道關於我的存在，而我不一樣，我知道你和顧北言之間的點點滴滴，我現在醒了，我想或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