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響,這次是左以川。
慕念晨在心底將陸汐狠狠的鄙視了一通,話說當時她好像有說過這處公寓就連左以川都是不知道的,現在不但知道了,而且貌似還能自由出入
“大半夜的,他堂堂一個市長硬是抱著路燈說要來你這邊,送他回家的話他就一直抱著路燈柱子不放,怪難為情的,再大的矛盾等他酒醒了再說,你勉強照顧他一夜,我先回去了。”左以川靠在房門上,看著顧北言挺屍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丫的剛剛在外面的時候不是挺能折騰的麼?這人醉酒的樣子真不是一般的可愛蚊。
不等慕念晨再說什麼,左以川轉身就走。
慕念晨嘴角一陣抽搐,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她起身想要追出去,只是手臂卻被躺在床上的男人拽住了,以至於她只能硬生生的聽著外面的關門聲而無能為力。
她回頭狠狠瞪一眼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顧北言:“你給我起來,不要以為身上帶著酒氣就真的醉了,你當真聽著左以川把你說成那樣還能無動於衷,嘖嘖,顧北言,要是你真的醉了抱著電線杆我以後出門絕對裝作不認識你。”丫的絕對是故意的,好死不死怎麼就剛好拽著她手臂的力道讓她沒辦法掙脫?
感情之前來了又走,是知道她不會開門,所以乾脆醉了再來?!
慕念晨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顧北言,大半夜的被氣得睡意全無,好死不死的床還不霸佔了,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下一秒腿一抬便是狠狠一腳踹在顧北言小腿上:“你給我回家,我這邊不歡迎你!啊——”驚呼一聲,她話還沒有說完顧北言手上一用力已經將她拽了下來。
他眼睛都不睜,卻是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撐住她的腰肢以減輕衝力從而使得她的小腹不受任何碰撞。
慕念晨不死心的想要起身,只是奈何動了動身子他雙臂更是禁錮住她,而後身子動了動讓慕念晨平躺在旁邊的位置上,一隻手懲罰性的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乖,不像我現在把你撲到就好好睡覺,別折騰了”他說話的時候濃郁的酒氣在她鼻腔間噴灑開來,帶著些許醉人的味道,只是說話的聲音哪裡有一點醉酒人該有的樣子,語句連貫,還該死的帶著動人的磁性。
最終慕念晨哼了哼,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從來都是如此,甘願屈服於他給的溫暖。
一夜好眠,半個月的時間慕念晨卻是養成了早上七點鐘準時醒來的好習慣,到如今,甚至於不需要鬧鐘也完全能夠自己醒來。
身邊的床位上還殘留著餘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倘若不是一夜之間這房間裡頭尚還殘留著沒有完全消散的酒氣,或許她真的會覺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個夢。
昨天晚上也根本沒有吃什麼東西,這會剛起身肚子已經開始叫了,她撫了撫平坦的小腹,眸光間寫滿愛憐:“小搗蛋,媽咪這就起來伺候你吃飯。”
每天早上都是如此,習慣性的會對著平坦的小腹囉嗦上一頓之後才會下床。
只是這會她儼然以為顧北言已經走了,等她再次抬起頭看到斜靠在門邊上雙手插兜好整以暇看著她的顧北言時才會慌了神。
她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眸光閃躲間就是不敢看向顧北言,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做壞事被逮著現行的小學生,雙手覆在小腹上,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念晨,這個孩子你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他仍舊靠在門框上,雙眸緊鎖坐在床上的女人,倘若不是昨天在醫院的那番調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就快要做爸爸了。
下意識的慕念晨回想起昨晚他護住她小腹的動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了是不是?”那是不是就說明桑紫涵也已經知道了。
“慕念晨,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我孩子的存在?難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一個人將他生下來瞞我一輩子?!”對於孩子,顧北言一向是緊張的,就好像四年前也是為了孩子他可以放下一切原則同慕念晨在一起,眼前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妻子會在懷孕之後帶著孩子瞞著他想要逃離他的世界。
“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顧北言,在你處理完身邊那些不乾不淨不三不四的人之前,我寧願帶著這個孩子一輩子都不與你相見。”沒有哪個母親會甘願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孩子的父親,現實所迫罷了,作為母親,她想到的能夠做到的只有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顧北言也是一時心急,卻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看著她眸光間閃爍的晶瑩,揉了揉自己宿醉之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