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殺手對上,只怕是在劫難逃。
寧晉好歹是王爺,前面便是揚州城,應該可以和揚州知府打個商量,找官府借個道。莫研在心裡盤算著,腳步已經朝著展昭房間而去。
此時展昭剛剛沐浴完畢,他素性喜潔,這幾日連連顛簸,灰土滿身,汗水粘連,早覺身上不適。傷腿雖還不能碰水,他仍掬水而洗,頭髮也一併細細洗淨。
方才幾套衣裳都拿給寧晉先試穿,聽見有人在外敲門,他以為是吳子楚將衣服拿過來,並不在意,僅披上深衣便去開門。
“展……”莫研的聲音在看見他時啞然而止。
一層淡淡的霧氣縈繞在他周身,溼發披在腦後,皂角餘香清新沁人。因為深衣只是隨意披著,露出脖頸以下肌膚,可見隱約水汽從其中散出,愈發顯得展昭清瘦俊秀。
莫研張口結舌地盯著他。
“展某失禮。”
展昭沒料到是她,連忙回房拿外袍,留下莫研立在門口,神情恍惚,心中怔怔地想:難怪古人說食色性也,原來“秀色可餐”四個字也不是隻能用在女子身上。
“有事?”展昭已重新穿好衣裳,將莫研讓進房內。
“嗯。”她無比眷戀道:“你方才的樣子真好看。”
展昭一怔,雖知她素來口無遮攔,卻仍是被她說得俊臉微紅。
“就是這事?”他只好盡力作平靜狀。
“……好像還有別的事,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她費勁地撓撓耳根,艱難地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禁止自己再去想他方才的樣子。
展昭給她倒了杯茶:“那就慢慢想,不著急。”
莫研聽話地坐下,果真開始慢慢想,時不時往他身上偷瞥一眼,又飛快地縮回去,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只是展昭就在眼前,她的腦子便如漿糊一般,半天也沒想起自己究竟是為何而來。展昭也不催她,只靜靜坐在一旁。
忽又有人敲門,展昭開了門,正是穿了套百姓衣衫的寧晉,手裡還拎著另外一套。
“這衣衫可有點彆扭……你怎麼也在這裡?”寧晉看見莫研在內,奇道。
“我和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