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鍊鍛鍊她了,展昭想,否則今後要面對的人與事皆是複雜陰沉,她不學著揣摩人心,又該如何應對。
“你細想想,”他道,“若當真想不出來,三日後我再告訴你。”
“……”
“可不許去問別人。”他微笑著補充道。
“哦。”
心知展昭是存心想考她,莫研晃晃腦袋,只覺得到了遼國,事情都愈發有趣起來。
“對了,大哥,晚上的酒席你可去?”
“嗯。”
送嫁公主一行人中以展昭的官階最高,耶律洪基既然設宴,他自是必須列席。說起來是御前帶刀護衛,而到了這裡,他所要做的實際上就是個總管,除了公主的安危,還得與遼人調停溝通,安排事宜。
莫研歡喜拍手道:“那我和你一道,我早就想見識一下遼人的酒席,肯定和我們大宋不一樣。聽說肉都是大塊大塊端到桌上,用手撕著吃,有趣得很。”
“你得陪著公主。”
“可公主也要出席酒宴啊。”
“所以你得站她後面。”
“……你是說,有得看,沒得吃。”她懊惱道。
展昭點頭笑道:“也可以這麼說。”
他考慮到趙渝是第一次出席遼人酒宴,而遼人素來民風粗獷,不知席間會出現那些突發狀況,故而讓莫研扮作侍女陪在趙渝身邊較為方便。莫研不拘小節聰明機變,應該可以替趙渝擋些風波。
“待會酒席上,我自當盡力護著她,但我護不之處就得靠你。若公主失了面子,便是大宋失了臉面,所以你……”
“明白明白,”不待他說完,莫研就連連點頭,“總之,就是寧可我自己丟臉,也不能讓公主丟臉。因為公主丟臉,就是丟我們大家的臉面。”
展昭微笑著點頭。
其實就算展昭不多說,莫研也會極力保護趙渝,在她看來,公主是姐姐姐夫的救命恩人,自己對她好原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酒席開始,眾人落座。
耶律洪基與趙渝分別落坐南北上座,耶律洪基下首是耶律菩薩奴,趙渝下首是展昭,以下遼人宋人各分南北依次落座。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