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曦明面色惆悵,他便知道沒有好事,拍了拍袖子起來,哀悼了幾息,搖頭負手,答道:
“我見著衡星道友急衝衝出去,尚不肯停一停,便知道事情不妙。”
李曦明和他寒暄幾句,見著他道:
“聽著汀蘭說,白首叩庭經在道友手中,等有了機會,我也想著看一看,主要是那【庭上紅塵】,在下的道統之中也有提過,能看看最好。”
【庭上紅塵】已經預支出一份,再要不知何年了,不過提一提,竺生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便送他離去,李曦明從側旁告辭出去,滿心憂慮。
這才到了大殿之中,李明宮還等在一旁,稟道:
“費家人的事情已經報過來,家中的意思是…要問一問鏜刀山上。”
李曦明哪能不知道李絳遷的意思,只是李明宮沒有經歷家裡的變故,只知道費清翊叛亂,特地要問上一句,李曦明卻神色冰冷,擺手道:
“你直接去找聞武,讓他處理掉。”
在這件事情上,李曦明無疑比李周巍等人更多幾分後怕,李明宮神色一肅,快步下去,只留下他在殿中靜靜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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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人為自己斟了一盞茶,目光投向遠方夜空中漂浮跳躍的種種烏濤,傍晚的夕陽被遮得嚴嚴實實,透不出半點紅色。
他靜靜地思慮著,良久才將手搭在桌上,抬起杯來看:
‘鄴檜…又會如何選擇…’
……
小室山。
殘陽如血,遍地殘骸,龐大的金身立在雲中,放出重重光輝,大地上僧侶奔走,法師駕風,四處奔波,顯出森森的殺氣。
釋修不比仙道,沒有那樣多的陣法設立,幾位憐愍打下了小室山,立刻又要去鏜刀山,其實並無時間收拾此地,那三位北去的釋修至今未歸,駐紮在鏜刀主山附近,此地便顯得空曠。
直到從此地飛過憐愍把赫連兀猛給接回來,駐紮在此,這才使此地零星的反抗逐漸消失。
這腰配十八顆琉璃寶珠的男人手持長柄棹刀,駕著煞氣靠近,神色自若,只是見著地上密密麻麻如蟻附的僧侶和法師,眼中生出幾分厭惡來。
‘真是雜草一般,走到哪兒種到哪兒…’
卻見著一旁飛來一尼姑,腳踏蓮花寶座,神色帶喜,笑道:
“見過赫連將軍!在下大欲座下,女咲…”
赫連兀猛瞥了她一眼,好歹釋修剛剛才派了人過來接應,而此人修為不濟,看起來地位卻不低,顯然有背景,神色只好少幾分冷意,隨口道:
“原來是女咲憐愍…”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露出幾道冷笑來,答道:
“想必我在岸邊見了什麼,女咲憐愍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眼下是眼巴巴來打聽訊息了?”
畢竟當年叫他赫連家發家的大戰就是齊帝討伐魏太子,身為赫連家紫府,赫連兀猛當然知道這幾道釋修與魏李之間的糾葛。
沒想到這麼一問,女咲憐愍倒是露出幾分眼巴巴的遺憾,答道:
“將軍說得不錯…可那人命太高,不是我這種小角色能夠染指的,興許哪天有圍攻的大戰,在一旁蹭一兩口吃食,也就是算好的…”
‘你算個什麼東西,『謁天門』殺憐愍本就有一手,等到他羽翼漸豐,你在他面前你敢露個臉都算你是有膽子的!’
赫連兀猛為人自矜,自視甚高,這麼多年的鬥法下來,也只有那人能讓他一次鬥法就奉為終身大敵,心底更是看不起釋修,冷笑兩聲,大有嗤之以鼻的味道。
眼前這尼姑卻笑意盈盈,毫不介意熱臉貼冷屁股,答道:
“這廂是得了個寶貝,見了將軍回來,特地來問一問,好請將軍賞光一看!”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