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巍從容接過,掃了一眼:
‘倒是巧合了,自家也有一本,只是只有築基級別,是當年玄嶽門送過來的…正是東火洞天所得。’
他挑眉道:
“看來陽崖也不是白拿你們一頓,到底留了點東西下來…看來他也不想多沾你們人情!”
“是…是…”
這話雖然直白,卻說的很到位,崔長傅尷尬不已,看了一眼李周巍的臉色,繼續介紹功法:
“明陽諸道,品級或低或高,終究同根同源,無非是神通略有些不同,神通法力高一些低一些,可唯獨『帝觀元』不同,『長明階』是諸多先賢修士根據上曜真君親自所書的【賀北地太室禮畢肆赦表】演化而出,根腳上已然不同了。”
這李周巍熟悉得很,自家最早得到的『庭中衛』亦是如此,看上去像是同根同源,實際上不但天差地別,甚至有以上御下之能:
‘原來如此,指不準『庭中衛』也是『玉真』原主人的某些法書演化而來……’
崔長傅邁前一步:
“這最後一道,乃是我家密藏之法,叫作【袖邸演化致臻術】,乃是仙府之術,是當年駕馭寶船的前輩留下,本來是他借閱在旁的術法,當年國中出了問題,他不顧一切的回去,怕功法丟失,便留下給先輩…”
李周巍總算來了興趣,將此物捏在手中,細細一讀:
“嗯?”
他喃喃道:
“【袖邸之術】?”
“正是!”
崔長傅面上浮現些羨慕來,答道:
“這是古代修行之術,也是那些【服氣養性之人】修行的神仙之道,可以在袖中養出一府,藉以容納寶物,不必帶儲物袋了,若是修行高深,袖口一張,納些活物也是無妨的。”
“這術法其中還描述過,倘若修煉到書寫此術之人的境界,他人的術法、法光甚至是靈火靈水,袖口一張,通通都收遍了!”
李周巍有些驚豔地讀起來,這一讀卻足足讀了十幾息,仍然讀不到盡頭:
,!
‘和那些服氣修行之法一個模樣…難得驚人,恐怕一般的紫府都通讀不下去,要練至大成…大真人來了都不好使!’
‘可此術的價值卻極高,與那些北方洞天高修的【太虛行走之術】是一個型別,屬於可遇不可求,有價而無市!’
不過自家有籙氣,李周巍不怕此術困難,花了些時間記罷,這才點頭道:
“我不欺你才登紫府,這是難得的好東西。”
崔長傅忙道:
“殿下此言差矣,這東西哪怕是放在我家一百年兩百年,照樣沒有一個人能入門,我家有那麼多紫府先輩,一個習得的都沒有!既然用不上,也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了!”
“你說的雖有道理,卻不能抹殺它本身的價值。”
李周巍搖頭,答道:
“當年我家才登紫府,我叔公手裡也拮据,欠了一個人情,想必你家也是用不上也不敢用的,便不拖在此處。”
他輕輕翻手,從袖中亮出一玉盒,放到崔長傅的手中,示意他開啟。
崔長傅有些猶豫地開啟玉盒,只覺得一股明陽之氣衝面而來,白瑩瑩的錦繡軟墊中放著三枚遍佈鱗片的神妙靈丹,光彩閃閃,直衝他眼中!
‘紫府靈丹!明陽一道的紫府靈丹!’
崔長傅是真不清楚此物的價值,只是李曦明丹術高超,一股股神妙的波動惹的他眼饞,心中又驚又喜,有些惶恐,忙道:
“萬萬使不得!”
“無需多言!”
李周巍擺手,又從袖中取出玉盒來,正色道:
“我家叔公的人情價值三枚靈丹綽綽有餘,我只有一個要求,這三枚靈丹,有一枚要給決吟用來衝擊紫府。”
崔長傅神色一肅,抬起手來行禮,鄭重其事地道:
“實不相瞞,決吟是我家現下突破希望最大的一位,即使殿下不提,這三枚丹藥我必定要留兩枚給晚輩,其中就有決吟的一份!”
李周巍點頭,將玉盒遞過去:
“這裡還有一枚功法,叫作《天須鋥金經》,『庚金』一道,同是五品,採氣對你們來說麻煩些,要找一找名山金礦,…卻已經是最簡單的一種了,找一找幾個大島也是能找到的…多修一修其他道統,也算多一點出路。”
李周巍手中的紫府功法不少,可要麼是不便取出、從他人手裡換來,要麼就是採氣困難、李家自己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