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噴出一股火焰來,頃刻之間將底下的修士燒了個乾乾淨淨,叫苦叫屈的和尚也好,半路被殺了兒子的修士也罷,一瞬間連灰都不剩,連帶著整片覆蓋著白雪的沃土都被焚幹了水氣,化土為沙,化為一片荒漠。
“林哥兒!”
王常嚴喜極而泣,卻見天上烏雲密佈,一道龐大的金身漸漸浮現,半身藏在濃厚的華光裡,兩足踩在雲端,踏著堆積成山的魔頭,身後千手,皆持長棍,頭頂的玉冠熠熠生輝,裡頭有一顆滿面怒色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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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龐面色如玉,微微張嘴,舌頭上還有一張面孔,粉嫩嬌豔,兩眼暴突,皆是血絲,張嘴喝道:
“魔徒!竟敢在此處大開殺戒!”
“我乃忿怒道摩訶,從漫天花雨之中而來,特來降服你這魔物!”
王常嚴差點被嚇得暈厥過去:
‘這是什麼摩訶!生得這樣可怕,頭上生頭,怕是魔頭也不過如此吧!’
這壯闊的場面叫林楓也皺眉,仔細看了兩眼,實在剋制不住心中厭惡,心中突突地升起憤怒來,彷彿很久以前就見過這東西,橫生厭惡,答道:
“摩你娘頭的訶。”
他當即伸手,取出一枚紅光閃閃的長刀來,持在手裡,直指天上的龐大巨物,腳底紅火滾滾,立刻升空而起。
“火來!”
不愧是大人物,這一取就取出一枚靈寶來,嚇得天上的摩訶差點原形畢露,掉頭就跑,可畢竟接了這樣的差事,只能硬著頭皮取出寶器來,喝道:
“魔頭還敢放肆!”
這一柄花花綠綠的寶器在火焰洶洶的『灴火』靈寶之下僅僅撐了一息,靠著更加濃厚的法力修為勉強支援,隨著林楓嘴角微微上翹,立刻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旋即轟然炸裂。
“好魔徒!”
這摩訶顧不得心疼,駕風而起,極速化光逃去,在天邊極速飛馳,林楓看出他的色厲內荏,哈哈一笑,極速駕風而起,往北而去,只在空中留下一片火焰和一段話語:
“常嚴請先等一等,我去一去就回!”
這火焰輕飄飄下落,將王常嚴籠罩在內,顯然是將他保護起來了,王常嚴滿臉慶幸地盤膝而坐,感慨萬千。
“真是厲害…這樣可怕的摩訶,竟然能追著對方打……”
他坐了一陣,內心漸漸安定,天上的風雪也開始重新落下,卻看著風雪之中有一黑點蠕動,過了一陣,才發覺一老頭拄著柺杖慢慢走來。
他起初還替老人擔憂,湊近了一看,竟然是個頭上燙了戒疤的和尚,頓時心生厭惡,卻沒想那根柺杖定定的立在雪裡,這老和尚雙手合十,嘆道:
“道友是來尋親的罷!”
王常嚴只當他是用神通算出來的,警惕萬分,閉口不談,卻聽著老和尚道:
“師兄師姐當年從南方過來,一朝頓悟,在法界都很有名聲,如今你也是受了緣法感召,千里迢迢過來,正借了大人這道風,真是太好不過了。”
“道友…是時候回釋土了。”
王常嚴警惕地看著他,卻見老和尚微微一笑:
“在下【大慕法界】住持,按著緣法指引,前來接應道友。”
此間風雪驟停,華光乍現。
上霍縣的風雪忽停忽現,林楓卻已經駕風飛出去很遠,跨過了一個個在風雪中覆蓋的郡城,這時候還有一位位和尚抬頭來看,很快地勢越來越高,也不見什麼和尚了,反而是仙氣飄飄,白霧繚繞。
林楓追了一陣,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小壺來,鼓風一吹,一股泛紅的火焰跳出,迎風便長,燒得周圍白雪消彌,大地龜裂。
這摩訶被他砸了一樣上好的寶器,不敢用法軀來迎接,只能丟出幾樣頗為尋常的寶器,誰知這火焰非同尋常,在空中一卷,立刻將這些光芒閃閃的寶器燒成了鐵水金水,彷彿火上澆油,向他背後撲去。
摩訶正要穿梭太虛,卻發覺眉心發寒,那把靈寶之刀已經跟在了太虛,就等著他穿梭而入,便從頭頂落下,砸他個措手不及。
“該死……”
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只能運起法力,一股股金光從眉心之中湧出,用來抵擋身後熊熊的烈焰。
『灴火』一道與眾不同,輕輕滴落在他的法力之上,立刻膨脹起來,叫他渾身上下的法力都一陣虛弱,如同置身於重重業火之中,法軀片片開裂,動彈不得。
這層法力如同薄紙般被穿破,這下以堅固聞名的摩訶法軀遇火,如同蠟油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