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仇?看來李泉濤的命兩位也是不在乎了。”
兩方的關係本不算好,天宛實力足夠壓制兩人,眼前的東西又極為重要,便靜靜開口了:
“白麟至今還看不清前路乎?長霄伺機而動,唯忌憚你而已…我並不想得罪貴族,可如今還要壞我好事,今後昭景還要不要去東海了!百年之後李氏的路又該如何走?”
兩方的氣氛逐漸凝結至冰點,玄怡尷尬不已,他受人之邀前來幫襯,可不是來得罪李氏的,頓時有種隱身遁去的衝動。
“兩位道友大可試一試…赤礁島對我來說不過是累贅,可李氏一經動盪,可不知道有多少族人要為你而死!”
,!
她這話音方落,見著眼前的青年男子笑起來。
他那雙眉眼有些扭曲地深陷下去,密密麻麻、白金色的鱗片在這青年的脖頸周圍浮現而出,他微微一笑,露出口中細密精銳的白色牙齒,聲音沙啞且充滿磁性,彷彿獸類低吼:
“為我而死,豈不應當?”
他那瞳孔已經化為渾圓的金白色小環,笑道:
“赤礁是累贅,望月豈不是?你敢在我面前吃獨食,我一定叫你後悔。”
此言一出,四方寂靜,玄怡的表情凝固了,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的模樣:
‘真是白麟!’
而天宛被他毫不客氣的斥了,面上倒是沒有什麼忿怒之色,只暗暗皺眉,心中惱怒,可明白眼前人殺又殺不得,嘆起來:
‘到底是白麟…不能用人來看待,唯有獨夫之心而已。’
她心中還真有幾分忌憚,李周巍身份特殊,成就神通速度一定快得很,雖然最後必死無疑,可還是有幾分光芒萬丈的時候,這類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她天宛叛出金羽,身後沒有太大的背景,壽命還長,餘下的日子要圖謀真君之位,更不能出半點差錯——不見長霄眼下都躲起來了?
可莫說他,李曦明都暗暗心中一驚,玄怡連忙上前一步,唱起紅臉來,低聲道:
“到底宛陵天在旁,這時候鬥爭受傷…實在不合適…”
天宛眯了眯眼,低聲道:
“寧婉既然躲起來了,鎮守荒野的只能是貴族,貴族能為我遮掩聲勢,再怎麼樣也好過被北方的人尋過來,你我通通什麼都得不到來得好!”
“至於鴻雪道統,你我來分…”
她顯現出幾分隱忍的姿態,眼中的神色卻很平淡,答道:
“功法術法我要…其餘之物我也有勢在必得的東西!”
李曦明欲言又止,卻見她幽幽地道:
“我不止缺個道統功法,如若道友非要逼迫太甚,倒還不如敞開了讓北方道統來…一份鴻雪道統換取我天宛的站隊,想必是一件極為划算的事情。”
“這東西我一定要,哪怕是摻和進南北的風雲都不容惜!”
她斬釘截鐵地答了,李周巍冷笑著拂袖而去,留下森森的話語:
“無論你二人如何分,我家自取一份!”
他這個唱白臉的離去,氣氛頓時緩和不少,李曦明不願與這女人多說,平淡地向玄怡道:
“道友如若同意,我等會在上方鎮守,也掩蓋靈機變動。”
玄怡始終在打圓場,連忙道:
“好…好…那就麻煩貴族了!時間尚早…後頭可以慢慢商議!”
天宛注視著他的面龐,那雙眼睛神采奕然,似乎明白他的敵意從何而來,輕聲道:
“當年之事固然是計算屠龍蹇,可貴族不也是挾人情自重?犧牲築基就能換取一份明方天石…實則不過是利益交換而已,可是要賴在我一人身上?這枚明方天石也成就了你李曦明,何必如此執著是非!”
她不提尚好,一句罷了,李曦明已經邁步,忍不住回過頭:
“非是神通牽引,郭紅瑤出手傷人,你出手相阻,安有後頭之事?豈不是你天宛算計不成,才賠上明方天石!安敢說什麼成就之事!”
他森然丟下一句話,踏破太虛而去,隱約發覺天宛凝眉,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從他的話語中得了什麼資訊。
……
李曦明踏光入山,李周巍已經端坐其中,默默抿茶,見他便笑:
“唬一唬天宛,也省得她拿捏,這事情對她來說至關重要,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東西在我們的地界上,本就該分一份!”
李曦明經過方才那幾句話,其實情緒並不太美麗,片刻之間收拾好了心情,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