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魔修堂而皇之地殺掠餘山?蕭歸圖所說真人已經歸來,不過是安撫人心罷了。”
李淵蛟嘆了口氣,為蕭家的處境擔憂了一息,想著別的事:
“上頭紫府博弈,我等哪裡能插手?只怕魔修難纏,若是往望月湖上來,家中恐怕要出亂子。”
他環視一週,餘下的都是核心的嫡系,又在自家陣法之內,也大膽說了:
“族中仙鑑有洞察天地之能,太陰月華威力巨大,只是仙鑑位格頗高,時時用來探查恐有不敬,還需自己多留意著。”
“蕈林原的魔修正四竄而散,平日安心修煉少出大陣。”
李清虹負槍點頭,靈識一掃,輕聲道:
“兄長練氣七層了!”
李清虹天資本比李淵蛟高,只是李淵蛟得了那道【行氣吞靈】,修煉速度一下翻了番,超過了李清虹。
李清虹如今不過練氣五層,李淵蛟已經練氣七層了,二十歲受籙,如今三十七八,幾乎兩年一層,快得驚人。
“不錯。”
李淵蛟看了看李清虹羨慕的神色,答道:
“莫要如此,真要打起來我還未必是你的對手,《紫雷秘元功》剛猛無匹,古樸神秘,拿起【杜若】來,當真是破魔消災了。”
李清虹心中本就有疑慮,神色微微怪異,先是把小輩揮退,這才拉過李淵蛟,沉聲道:
“兄長!這些年我修煉這功法,越發覺得了不得,自帶著那不知品級的功法,一道雷符,一道雷咒,皆是不凡。”
她將槍收起,坐在位上,低聲道:
“當年青池寧和遠與我交手,他是青池嫡系,手中的【巳元乾光】是青池秘法,也不過將將好定住我的雷符。”
“雖然我的修為要高他一籌,佔了便宜,可也足見這雷符的威力了,只可惜與《紫雷秘元功》一體,不能單獨修煉。”
李清虹的眸子中滿是疑慮,繼續道:
“大父說天下的好事十有八九是要壞事的,我便暗懼。”
李淵蛟默默點頭,答道:
“這功法是當年叔公救了一紫煙門修士,贈以報答……不一定是有問題。”
“那修士說是得自古宗,自己也不曾練過,他是個不著調的,也許自己都不曉得這功法價值。”
“無論如何,我給曦治回封信,讓他在宗內問一問。”
兩人商量一陣,各自散去了。
……
這頭蕭歸鸞駕風而去,在空中足足飛了兩日。
畢竟如今魔修四起,道上不安全,她繞道從蕈林原走,從袁家的十幾座仙山上規規矩矩地走了,這才繞到銜憂峰,兜了個大圈子。
銜憂峰上處處白布,蕭歸鸞看得慼慼,去拜訪了各個熟悉的故人,當年熟悉的玩伴,如今已經成了小峰的峰主,許多已經不親近她了。
畢竟蕭家太過龐大,裡頭諸多利益糾葛,各個派系皆有,有的故友投了門牆,就不敢與她多說,恐被牽連。
蕭歸圖如今是蕭家持家的修士,蕭歸鸞的地位也跟著尊貴起來,以前要等著許久的通報,如今只是輕輕報了個名頭,便上了主峰。
蕭歸圖一身金甲,手上玩著一對玉環,坐在主峰上的大殿上首,蕭歸鸞踏著玉磚進去,躬身下拜,這才敢藉著機會打量自己這個兄長。
蕭歸圖看起來陰沉許多,一身修為也練氣六層了,原本帶著笑意的面龐也平淡了,只是見了多年未見的妹妹,還是浮現出一點點笑容,溫聲道:
“難得見你回來一趟。”
這話噎得蕭歸鸞不上不下,蕭歸圖兩步走下來,坐在臺階上的斜石旁,蕭歸鸞這才望見他的金甲上都是細密的小洞,看上去已經不能再用了。
蕭歸圖自顧自的把甲衣拆下來,低聲道:
“倒也巧,步梓真人方走,你便來了。”
“青池宗?步梓真人?”
蕭歸鸞頓時一陣驚駭,便見蕭歸圖將手肘上的甲片一擲,在地面上發出鏗鏘的碎響,答道:
“不錯。”
“老祖不曾歸來,自然是讓他放肆了。”
蕭歸鸞只呆呆地看著他,腦海中飛速運轉,不明白蕭歸圖怎的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為什麼要直白地告訴自己,蕭歸圖卻不看她的表情,繼續道:
“想必李家也看出來了,餘山能發生這樣的事,說明老祖根本不在峰內,紫府坐鎮,他們怎麼敢從餘山道走?”
“現在袁家、陳家、以及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