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鋒這頭擋住後頭的魔修,司元禮同樣抽劍而起,姿態截然不同,他雖然名聲不顯,可在築基巔峰修行多年,手中長劍飄逸大氣,劍光匯聚,竟然已經是劍元級別。
他這劍在空中一抽,憑空一聲嘭響,打落一枚紅殷殷的小刃,再反手一提,甩出明亮的劍元,口中沉聲道:
“玄鋒兄小心。”
李玄鋒倒是自如,手中金弦跳動,放出一片金光,正射下魔煙中的一位魔頭,司元禮已經悶哼一聲,低聲道:
“玄鋒兄!”
他話音方落,兩人身旁已經浮現出四位金衣法師,各自佔據東南西北四角,面色平靜,衣著服飾半露胸膛,分別持著刀槍棍棒,齊齊開口:
“兩位施主卻是太貪心了!”
司元禮身旁還懸浮這那枚大鼎,放出青色的光彩,讓人挪不開眼睛,兩人又將那洞府中最為寶貴的東西一一取走,兩道符籙通天,鬧出了整片大寧宮都看得見的大動靜,自然成了眾人的目標。
李玄鋒目光在這四位長相一模一樣的法師面上流轉一圈,遠方還有幾道魔雲極速趕來,頓時覺得不妙,手中金弓舒展,金紅色箭矢再度躍上。
司元禮同樣明白不能被這四個傢伙圍在此處,仙基法力運轉,一身青衣竟然由青轉白,身旁落下一片白雪,長劍一挑,冷聲道:
“北!”
霎時間手中劍芒暴起,化為滿天飄渺的煙氣,紛紛如白雪一般落下,看似飄渺出塵,卻道道奪人性命,乃是司家的【松白全元劍訣】。
金紅色光彩同樣從李玄鋒的弦上消失,天空中響起嗡嗡的尖嘯聲,北方那釋修面色一沉,手中長棍高舉,其餘三人緩緩閉目,身上的金光向北方那法師流轉而去。
“喝!”
他的一聲大喝才剛剛從喉嚨裡噴出來,頓時被滿天的劍光斬了個稀碎,這和尚剛剛睜眼,喉嚨上再度出現一大豁口,罡氣夾雜著金紅色的光彩噴湧而出,差點將他的身形衝得粉碎。
司元禮的劍元威力之大,顯然出乎了這和尚的意料,他原本用來應付李玄鋒的金光,有一大半都抵消在了劍光上,頓時吃了大虧。
李玄鋒再度拉弓,卻見著北方的那法師身形如同泥水般融化,光彩流淌之中已經換成了另一位持著槍的法師,司元禮眉頭一皺,卻有魔修已經衝到了四人之前。
“鏘!”
這黑衣魔修拔槍而出,黑光閃爍,槍出如龍,威力巨大,一槍就往那釋修身上捅去,看得司元禮微微一愣,立刻抓住機會,再度揚起滿天的白色劍光。
“你!”
這持槍釋修顯然也是吃了一驚,只好轉過槍鋒去擋他的槍,兩柄長槍碰撞,在空中發出劇烈的轟鳴,李玄鋒緩緩出了口氣,感受著體內漲落的法力,提起氣來再度架起金紅箭矢。
“嗡!”
一時間四股法力交織,這持槍釋修先前抽槍抵擋,來不及反應,被這白色的煙塵和金紅色的箭矢打了個正著,頓時發出一聲痛吼。
“啊!”
他的身軀瞬間被打得灰飛煙滅,只留下一個腦袋高高躍起,四人的包夾之勢頓時告破,其餘三人身上的光彩也是通通一陣黯淡,李玄鋒兩人顧不得夾擊,立刻駕風順勢往北方而去。
李玄鋒馳出一里,回首來望,那黑袍魔修卻陰險的很,一槍紮在了那枚頭顱上,偏偏又不將之打死,把這頭顱串在槍上,招搖過市地提著這顆光溜溜腦袋拔腿就往南方而去。
“鍾謙…”
此人正是常昀真人麾下派進來的鐘謙,他一句話也沒有與李玄鋒多說,甚至連一個眼神交流也沒有,就這樣串著腦袋往南方跑去了。
餘下的三位釋修往北也不是,往南也不是,在空中頓了一息,終究還是自家摩訶的事要緊,舍了同伴繼續來追兩人。
司元禮與李玄鋒卻已經馳出去老遠,這司家的劍修哈哈大笑,挑釁似地回首丟出幾道劍光,罵道:
“禿驢!再來追大爺,把你餘下的三顆腦袋通通串起來!”
他正放聲大笑,見著北方的天空騰起一片紅色,灼灼的真火噴湧而起,直衝天際,在天空燃起一片火燒雲,那暗紅色袍子的大漢一手抱著一鼎,囂張跋扈,正笑道:
“慕容老狗!只憑四人還抓不住你爺爺!”
正是那修行真火的高方景,竟然來搶走了兩座大鼎,堂而皇之地衝上天空,瞬間吸引了眾多視線,一眾魔修紛紛包圍過去,兩人的壓力頓時大減,司元禮喜道:
“好傢伙!就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