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越在兩家交界大魚溪駐了一兵馬,大約兩千多人,有一練氣修士駐守,木焦蠻治國時還多些,有五千多人,如今卻更少了。
相較於東山越的國力和李家的實力,這一支兵馬實在是少的可憐,也許薺木根本沒想著要在李家西進時抵擋一番,僅僅是有一個練氣修士來通風報信就夠了。
徐公明受了李淵修的命令,領著兵馬充當先鋒,帶了一百兵馬前去試探,不曾想迎面迎來的山越將領滿臉討好的笑意,就這樣不設防地走到軍陣之前,大喝道:
“前方可是上使前來?我家大王已經打下了封地,這就來迎接公主!”
徐公明呆了呆,板著的臉差點破功,不曾想這將領以為是李家嫁女,周圍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徐公明立刻道:
“還請入陣說話!”
那將領傻樂著近了跟前,居然披著模仿東人的衣甲,徐公明嘴角一抽,上前一劍將其捅死,抖了抖劍上的血,朝著下方擺擺手。
下面的軍陣頓時活動起來,朝著毫無準備的山越部眾衝擊而去,頓時血光四濺,將其陣型衝得大亂,後頭的兩支軍隊跟著壓上,徐公明憑藉著胎息二層的修為一拳一個,直接殺到了陣前。
徐公明殺得正眼紅,眼前的大營忽而飛起一道身影,法力鼓動的聲音在戰場上傳遞,浩瀚渾厚,正是那山越練氣。
“你等是哪支部眾,竟然在此作亂?”
這山越練氣不明狀況,還以為是部眾作亂,仔細瞧見了下面軍隊精良的鎧甲,這才駭道:
“東人?!”
“不要慌張,自然有人對付他。”
見著身側計程車兵有些退縮,徐公明冷冷地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果然見一道金芒如流星一般自東而來,那山越修士還不曾反應過來,連句話都沒有吭出來就已經炸成了一束血肉煙花,各個器官和碎肉從天而降,澆在徐公明的鎧甲上。
“雜氣修士,不外如是。”
徐公明也修行了七八年了,李家的修士不少,對雜氣和純氣也有所瞭解,自然知道山越的練氣尤為弱小,當下眼皮一跳,嘴上雖然硬氣,心中卻對家中那持弓的長輩越發敬畏起來。
“縱使是雜氣修士也非尋常胎息修士可比,卻在那長輩面前連一凡人都不如……當真強橫,也不知是修為如此還是功法所致,家中諸道採氣訣真是好生誘人…”
徐公明在心中幻想了片刻,眼前山越的軍隊已經徹底崩潰,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他提了提手中的長刀,兇狠地追了上去,空中已經浮現出一道青年的身影,披著獸皮衣,發冠卻束在頭頂,開口傳來一道浩大的聲音。
“薺木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弒君鴆母,我乃先王之子唦摩裡…今興兵奪位,還諸部一個公道,速速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是那幸運兒。”
徐公明四周的山越已經紛紛丟下武器投降,他望著駕風傲立在空中的唦摩裡,心中滿是羨慕。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唦摩裡不過是李家扶持的傀儡,可眾人說起來哪個不羨慕?白得了練氣修為,又得了權位,縱使束手束腳那也是一國之主,享盡榮華富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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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鋒收弓而立,一旁的李通崖望著那如煙花般炸開的山越練氣修士點點頭,笑道:
“不錯,這一箭莫說是那山越雜氣修士,縱使是尋常的練氣前期也要吃大虧。”
李玄鋒將弓一提,朝著李通崖拱拱手,回答道:
“侄兒這幾年閉關又有收穫。”
他將手中的金庚橫過來,仔細撫摸著上面的符文,淡金色的光芒流淌而出,李玄鋒解釋道:
“金庚採用金方屏石,能容納我的罡氣,我平日裡便在其中打磨一道箭意,佐以罡氣洗煉,每打磨一次便有精進,平日裡不輕易動用,待到危急時刻,將這日夜打磨的箭意祭出,定能叫敵人吃一大虧。”
“哦?”
李通崖一挑眉,雖然不解其中關竅,卻聽起來頗為精妙,微微點頭,李玄鋒將弓一背,看著下面駕風飛著的唦摩裡,仔細瞧了一陣,以法力傳音嘆道:
“雜氣都能有這威力,《紫雷秘元功》當真不容小覷,若不是有阻斷生育,降低壽元的副作用,當真是好得很。”
“是不錯,”
李通崖看著腳底下如螞蟻般前進的軍隊,低聲道:
“我家這麼大的陣仗,湖上的諸家不是瞎子,恐怕現在有成群的修士前來探查情況了,就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