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大有收穫,遂點頭:
“難怪說三金顯世,金德便是證全了,若是這麼來看,果然是齊全了。”
一盞茶歇了,李周巍問道:
“還有一事要請教大人…可知秘法一事?可有修到築基後期,秘法已然有了些道行的例子?”
李周巍曉得問李清虹就是問龍屬,好在自己身負命數,龍屬也是知道的,便敢大膽來問,誰知李清虹一怔,搖了搖頭,答道:
,!
“我連秘法都不曾修過,自然不曉得其中之事。”
李周巍只能罷休,在這雷池中稍稍聊了一陣,終於起身拜別,答道:
“這次多虧了大人,我歸去繞行礁海,在太遏島換取了法器,便順海而下,往朱淥海換取資糧,回宗泉島一帶閉關修行。”
李清虹頷首,送他出了閣樓,輕聲道:
“老大人年紀大了,請他多多保養身體,我囿於一池,不能脫身,同樣想念得緊…我已修成雷身,望月湖上若是暴雨誕雷,閃爍湖面,權當是我來探望大伯好了。”
“晚輩定然轉達。”
一直走到雷池之邊,她朱唇微啟,躊躇了一陣,似乎有囑咐的話,又顧慮身份,終究嚥下去了。
李周巍看在眼中,長長行了一禮,也並未說些承諾與誓言,駕起光來,往西而去。
……
望月湖。
晨曦照常升起,絳衣青年正站在閣樓高處,眺望著整片湖洲,身後躬身站著一位黑袍青年,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幾歲,腰上配劍,很是恭敬。
絳衣青年緩緩收回目光,把視線停留在手中的小信上,眉頭微皺,顯出幾分冰涼的不屑,低聲道:
“孔孤離死了…”
身後的青年面色冷靜,行了禮,答道:
“屬下也是得到訊息…沐券門辦得很是熱鬧,恐怕還需派人過去。”
孔家投了沐券門還沒幾年,便遇上了東海動亂,作為孔家碩果僅存的兩位老人之一的孔孤離本在東海被委以重任,便替沐券門馳援紫煙,不曾想半途被純一道埋伏,死在半途。
訊息傳回,孔孤皙嚎啕大哭,可還沒哭出幾句,朱宮真人親自去純一道找廣篌真人的麻煩,鬧了好幾日,回來便將孔夏祥提拔為位高權重的護法,連著賜下好幾個嫡系的婚約,以此為彌補。
而孔孤離的喪事也是辦得風風光光,以最高的頂格處置,這老人的子孫都快死光了,找了血脈中最小的孔家少年,朱宮真人親自收了徒,請了諸家前來弔唁與觀禮。
這大動作鬧了好幾日,李絳遷也是時時關注著,當下把手中的信摺好,搖頭道:
“陳鴦,弔唁的人馬必須隆重,沐券門要加強與孔家的聯絡,做到難以分離的地步,我李家更要避嫌,還需你親自帶人去一趟。”
他囑咐道:
“還需注意著…不要與孔家人多說閒話,孔孤皙是不會找你的,而如今我家又是紫府一級,也不會做出什麼醜事來斷絕關係,只讓你吃些冷淡臉色。”
“屬下明白!”
前去沐券門還真不是個好辦的活,李絳遷還在暗暗提防著玄沐道統離間李孔,逼著孔家不得不抱死沐券門的大腿,倘若去那頭的是丁威鋥這些個強硬脾氣的,指不準要鬧些臉色,崔決吟身份又特殊,陳鴦辦事一向周全,心思又深,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陳鴦奉命退下去,李絳遷依舊在高臺上站著,等了片刻,見著崔決吟從臺下上來,行了禮,雙手奉上來一枚玉簡,恭敬地道:
“稟家主,前些時候設立的密林中道苑,族上諸多凡人族人已經入內求學,前幾日一一考較,如今有了結果。”
“縱使是凡人讀起道經,同樣有研讀天分高低,有些人雖然不能修行,也能通讀道法,或有些人刻苦些,勉強能研習一二,或有些家中託了修士指點,略有所成…”
李絳遷皺眉道:
“有修士指點,還用得著來密林學道?”
崔決吟略有尷尬,答道:
“家族設立密林道苑,本是為了家中貧寒子弟,可設立了幾月,大部分族人都前來求學了…一是家中修士沒有太多空閒指點,二來…也指點不了多少。”
李絳遷微微一愣,搖頭道:
“是我高看他們了。”
真要計較起道法,尋常散修會那一兩道法咒而已,家裡的客卿除非會畫符靈植、煉丹煉器,否則到了練氣也沒什麼道行可言,只有到了築基,仙基煉就,觀天地自有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