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賀人家!”
李絳遷那雙眸子很是狠厲看了他一眼,同樣報之以冷色,道:
“哦?管大人不善鬥法,倒是擅長療傷,前些年吃了我父親那一戟,這樣快就能出來招搖了。”
管龔霄明顯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一手持著道書,身邊颳起一陣陣狂風,另一隻手卻背在身後,連印都沒有結。
‘姓管的也太敷衍了…’
李絳遷則盡顯風度,冷冷地看著他,曲不識心中嘀咕,不忍多看,滿臉怒意地往前一站,抽出木杖法器來,彷彿隨時要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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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不合是早有的事情,否則如今也沒有浮南密東這群人這麼滋潤的日子,這倒是在圍觀眾修的意料之中,看熱鬧般抬著頭,柏道人卻笑道:
“還請兩位大人給我個面子…今日是我家道統大喜的日子…”
此言一出,兩方劍拔弩張的氛圍立解,柏道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這麼管用,心中復又喜且爽起來,昂著頭,向管龔霄拱手道:
“今後還要拜託門主多多照顧!”
下方的修士哪個沒點眼色,頓時明白了:
‘這老頭偏向都仙道…’
平心而論,柏道人的選擇不算錯,他本就是魔修出身,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過,李家是有名的正道,哪裡比得上同是海外出身的都仙來的親切?
眼下佔了李家的地盤,本就得罪過一次人家,與李家聯手,用起血氣來還要被指指點點,不好意思,誰知道李家心裡有沒有除魔衛道的想法?
反觀都仙道,必然會支援佔據李家屏障的柏道人…這選擇是很正確的。
一眾修士頓時去看李絳遷,這位李家家主被當眾掃了顏面,臉上神情果然冰冷,讓人看著有些膽寒。
李絳遷心中卻樂開花了,看著對頭的管龔霄雖然微笑著點頭,可說不準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抗拒…恨不得給柏道人抽上一大嘴巴子。
‘柏道人是什麼人,真君路上的絆腳石罷了,還來套近乎,到時候連著偌大的一個都仙道都被絆倒了…’
他心裡喜滋滋,面上冷冷,趁機趕緊斬斷對方念頭,毫不留情的一轉身,拂袖而去!
管龔霄見他拍拍屁股轉頭就走,心中大呼,可這傢伙反應也不慢,立刻緊張道:
“那姓李的走了,我兩家還在江上對峙,道友且先收拾,我需回去鎮守。”
柏道人哪裡能攔他,自然放他去了,還自以為是地送了一段,送得管龔霄毛骨悚然,後脊發涼,心裡頭嘀咕:
‘這我後續還敢送密東給他?只怕是越送越親密,到時候來我家求援…’
他越飛越快,落荒而逃,柏道人這頭回來,滿臉冷笑地看著底下眾修,悠然道:
“諸位浮南同修,我柏道人在此地得了密泛道統,自當立起道統,散佈傳承,諸位……可有不願與我共立道統的!”
言罷,他將手中令牌高高舉起,一道道光彩照下,竟然無人敢動,那與他不對付的黃道人面色蒼白,照樣不敢動彈。
誰知道這令牌有什麼神效呢?
柏道人哈哈大笑,只覺得一下收容了這麼多強力修士,實力幾乎一下能比肩衰落些的仙門,暗自得意:
‘那些正道宗門門戶之念深重,一年年只舉親近之人,豈能比得上我相容幷蓄?’
旋即駕風落下去,頓時有諂媚之徒近前,問道:
“門主,我家道統應有名號。”
柏道人得意撫須,心裡覺得密泛難聽,不願取這名,口中則道:
“傳承並未收攏齊,不宜稱密泛,我修行『槐蔭鬼』,齊眾修之力,便稱作【槐魂殿】,如何?”
眾修哪能有異議,一眾人唯唯諾諾應了,各自散去,等著柏道人一一召見。
…
望月湖。
李絳遷這頭一路駕風回了湖上,落在殿中,殿門閉緊了,這才有了笑意,把桌上的卷軸收了,望著李玄宣疑惑的神色,笑道:
“一個顛三倒四的狂人,只有些小聰明也算不上的機靈,嚇得管龔霄心裡頭發寒…他也是個算不出兩步的,明明是他引來的人…”
他隨口給李玄宣解釋了,老人只撫須:
“難怪暝兒喜歡看戲,到底現世也是個戲臺,到了檯面上,也是一層戲疊著一層戲。”
老人雖然對李周暝嚴厲,提起時要麼是混不吝的,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