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跪地求饒,以求一命苟活,一無錚錚傲骨,求仙求道之心,二無凌雲抱負,唯有苟存如蛇鼠、搖尾乞憐的姿態!饒你一次性命,你仍不知改,該殺!”
這紈絝只得撕心裂肺地嚎起來,卻聽半空一陣暴喝:
“大膽!休傷我兒!”
便見天空中浮現出一道身影來,一張大掌橫空而來,磅礴的威壓自天空中而下!眾人一片驚呼:
“白庫城主王霸空!”
“這下林楓遭了!”
林楓絲毫不懼,屹立不倒,另一側便有一老道士現身,輕輕將這人的術法接住,腳底下的屍骨被卷得四處紛飛,黑血四濺。
,!
“在下白寅子!難得見了這樣的天才,還請道友收一收手!”
這王霸空本是威嚴的面孔,卻因為暴怒而變得扭曲,怒喝道:
“哪裡來的散修!竟敢插手我的事情!”
白寅子本就是僥倖成了築基,實力當然比不過對方,只是難得見了這樣的璞玉,不捨得放手,眼下頭皮發麻,連忙將地下的少年撈起,駕風而起,呼道:
“貴公子既然無事,賠個禮就是了!城主何必大動干戈!”
這少年默默站在他身後,抱了抱拳,謝道:
“前輩仗義出手相救,林楓謝過!”
“欸。”
白寅子搖了搖頭,一邊觀察著後方的追兵,一邊道:
“隨手為之罷了!在這江北擇一地落下,你我好好談談!”
他已經渾然不記得要解決此地的金毒之事,後方的王霸空怒目圓睜,正要追逐,卻見地上的錦衣少年呻吟起來,竟然是心緒一鬆,昏了過去,只得停下來,老眼泛紅,心疼地呼道:
“這小孽畜好惡毒的手段!”
他虎目含淚,扶起地上的少年,咬牙切齒地道:
“王禾不見我…叫我在山下足足等了好幾月…以至於叫這人趁虛而入,讓你遭受這樣大的禍事…”
他神色陰沉地抱起長子,心中惡狠狠地道:
‘那便罷了!那便罷了!本想著此地靠近都仙一門,我這一脈也與王禾親近,就應該靠近都仙…沒想到這人絕情至此!’
王霸空凌厲地掃了一圈,底下的人頓時交頭接耳地散了,兩旁的護衛上來,被這築基修士狠狠抽了兩巴掌,吐著血倒到臺下去。
‘廢物!’
他陰沉沉地叫人上來,低聲道:
“那王渠綰…如今是不是也在江北一帶修行?”
一旁的修士連忙點頭,低聲道:
“聽說是在這一帶修行…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回他們那一脈的山上去…只是聽說無論誰家的人過去,通通閉門不見…”
“知道了。”
王霸空抱著人轉身,懷裡的王解滿面冷汗,驟然驚醒,口中哆哆嗦嗦,竟然還在嘟囔些錚錚傲骨、凌雲之志的話語。
……
望月湖。
又是一季早秋,湖上的樹木紅黃零落,老頭駕風疾馳而來,在大殿之前落下了,沒有邁過門檻便拜,遙遙見著兩人立在殿堂之中。
上首之人一身絳袍,正舉筆不定,做思索之色,一旁的那人則身著宮裝,生得很端莊,手裡挽著一枚青色的圓珠。
見著曲不識來拜,上首的男子先是挑了眉,旋即向著李明宮道:
“姑奶的話也有道理,既然莊平野要回大漠,叮囑一句也是應該的,那就讓他給莊成帶一句話…讓他們別往江北去。”
他沉思道:
“就說我家與都仙道大戰,涉及紫府,很是危險,讓莊家人不要往東來,以免出了什麼意外…莊成也是大漠裡有名的人物了,不至於不聽勸…至於有多少效果…”
李絳遷微微一嘆,答道:
“那就要看上面的意思了,如果本就有參與的,怎麼躲都躲不過去。”
李明宮微微點頭,李絳遷便道:
“稟報上來。”
曲不識這才入殿來拜,恭聲道:
“大人,王解已經被擊敗第二次…據說這一次差點丟了性命,還是他父親及時趕回來,這才將他保住,本欲報復,林…林大人卻被救走了…是一位築基老道士乾的。”
曲不識並不蠢,北方的事情他一直參與其中,又與都仙道聯絡,如今雖然不知道真相,卻已經猜出來林楓身份一定不凡,這一句林大人出口,李絳遷稍作停頓,不但不糾正他,也不問這築基修士的身份,而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