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憐愍,那是對紫府後期的規格,只要配合良好,已經足夠短時間拖住一位大真人,更何況她這一位小小的紫府初期?
她只能乘起神通,足下浮現出兩點褐黃色的光彩,兩掌相合,離臟腑約一拳,抬起頭來,心中急急念道:
‘高焦之土,向於戊光,窮土顯相,誕金而陽!’
僅僅是一念之間,一層朦朧的深褐色光彩從她身上盪漾開,厚實如大地般沉穩,展開兩側,將她環繞其中。
這一句口訣在心中念畢,周圍憐愍的五種法器一同擊打在這戊光之上,發出一聲劇烈的悶響,在雲層之中迴盪,朱宮面色微微一變,顯然有些吃力。
土德一性雖然厲害,『戊土』卻不如『宣土』那般金剛不摧、雷霆不壞,更難受的是她朱宮本就來路不正,戊土不純,沾了些魔修的路子!
被五位釋修合力這麼一打,這光彩頓時有些不穩定起來,隱隱約約冒出一些深沉的黑氣,其中兩位憐愍更是怒目圓瞪,一人口吐金砂,另一人噴湧火焰,往光彩上傾砸而來。
‘該死!’
她沒有與北釋鬥法的經驗,不得不催動神通,雙目亮起彩光,一手單持在胸口、另一隻手以手背掩口,稍作提氣,喝道:
“呔!”
身旁那口吐火焰的憐愍來不及反應,竟然痛呼一聲,如凡人一般掩面而倒,五人的包圍出現缺陷,叫她趁機騰挪,神通再度運轉,身形化為流光飄散,殺出重圍。
這受了術的憐愍依舊彎腰跪下,金唇不止地吐出血來,還真有些驚慌失措,卻見著吐金砂的那位憐愍神色沉穩,顯然經驗豐富,抽劍而起,提醒道:
“是『戊土』的『受撫頂』,駕風起來,不許落地,你我是釋修,受著痛些,你只要心中不慌,卻不算多重的傷!”
這吐金砂的明顯算是個帶頭的,地位高一些,這受了術的憐愍強忍著痛苦,駕風而起,果然覺得好一些了,不遠處的朱宮真人面色陰沉,一邊施法,一邊暗叫不好:
“這禿驢好見識…”
朱宮真人偶然得了通玄道統成道,修行的確實是『受撫頂』,卻因為早年懵懂無知,修為駁雜,後來雖然築基之前轉換了功法,可終究也留下不少隱患,能屢屢戰勝強敵,這『受撫頂』可是功勞不淺,眼下被人一語道破,簡直是被斷去一臂,手中法術升起,喝道:
“禿驢!試試這一招!”
便見她狠狠咳出血來,微張的朱唇之中一片戊光帶著點點彩色的霞霧飛起,幾乎緊隨其後,往那中了術的吐火憐愍面上砸去,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嘯叫聲,兩旁的憐愍暗叫不好,連忙靠過去。
卻不曾想朱宮真人故意喊上這一聲,卻存著聲東擊西的念頭,這戊光才落到面前,立刻轉化為霞光,反而是太虛動響,如同毒蛇一般鑽出來真正的寶黃色戊光,徑直往那為首的憐愍腦後咬去。
‘先針對此人!若不能斷其一指,恐怕我就要被他們圍攻隕落!’
她深知自己絕對不是五人合力的對手,如今佔據先機,也只是身上比對方多了一道神通,短暫佔上風,故而出手極為狠辣,抱著你死我活的心態,另一枚小小的銀鈴也從天空中飄起,跟著戊光砸下。
一時間三位憐愍被牽制,為首的憐愍不得不舉起手中的金劍,硬著頭皮往上,面向這寶黃色的戊光,喝道:
“持!”
便見天空之中彩光湛湛,隱約浮現出釋土來,寶光如同飄揚而下、重重疊疊的紗布,一層又一層往戊光上落去,發出呲呲的響聲。
“轟隆!”
可這戊光如同一枚熱炭落在了棉花裡,穿過重重阻力,終究落下,砸在這憐愍的法軀之上,讓他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叫聲,銀色鈴鐺緊隨其後,正要砸下,誰知這憐愍強行睜開雙眼,任憑戊光在他的法軀上造出好幾個大洞,鋼牙一咬一合,竟然將銀鈴鎖到他的嘴裡去了。
把靈器含在嘴裡哪有好下場?別說是憐愍的法軀了,就算是身神通也沒有這樣的膽子,果然見他雙目瞬間炸為一片金粉,無數暗金色的裂痕浮現在法軀之上。
朱宮見狀絲毫沒有喜意,反而又驚又怒。
消失不見的最後一名憐愍已經穿過太虛,持著兩枚金錘往她腦後砸來,三頭六臂的法軀又取出兩枚鏡子、一對木魚,將她左右鎖住。
“好快!好強的法身!”
這女真人這才發現悶頭趕來的這位才是五人之中最擅長鬥法的,可偏偏自己的靈器已經施展出去,一時半會收不回來,只能抽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