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血來。
駘悉頭頂上落下無盡的白霧,將其困在其中,奎祈真人明顯是不得不提前施法,換得在朱宮面前顯化出身形,【大合奎銅劍】直指,將諸位憐愍嚇得退開。
他陰鬱的目光停留在那枚暗金色的降魔蓮花上,心中浮現出那個名字:
‘【遮盧】!這是【三報入世蓮】……’
而一旁的朱宮終於得了喘息時間,胸口空蕩蕩的傷口迅速滋生出皮肉來,竟然什麼都顧不得,一口氣遁入太虛,消失不見。
餘下天空之中的駘悉滿面笑容,顯然心情極好,只道:
“奎祈道友!你還是差了本尊一籌!”
奎祈真人的面色很難看,掃視了眼前的一眾和尚尼姑,不再多說什麼,神色漸漸冷下來,失望地步入太虛,同樣消失不見。
“哈哈!”
這馬一般面孔的摩訶頓時得意萬分地從空中下來,餘下的四位憐愍撲通一聲跪成一團,齊齊高呼道: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駘悉神色慢慢從得意轉化為陰冷,眼看死了一位憐愍,還是積年的老憐愍,略略有些心疼,低低地道:
,!
“多年之恨,今日暫且報上一報…要不是還顧及著紫煙門那個失蹤的老東西,顧著行事過激,太陽道統祭出什麼壓箱底的東西來報復…也不必這樣麻煩了!”
他慢慢收起眼中的憎恨之色,低頭看了看掌心那一朵花紋密佈的暗金色蓮花,又是貪婪,又是惋惜:
‘可惜…這麼好的寶器,竟然不是我的。’
“走!隨我回去!”
……
太虛。
奎祈真人駕著神通,踏空而行,面色難看。
朱宮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勢,肯定是不會現身了,他奎祈與朱宮也沒有任何交情,朱宮絕對不會讓重傷的自己暴露在任何人眼前,哪怕是剛剛救下她的奎祈。
這代表著哪怕要勸一勸這東海來的真人都是不可能的,讓奎祈真人越發陰鬱,他心中咬牙切齒:
“『受撫頂』拿出來不比哪個紫府差,可種種能力都是針對個人,在單打獨鬥之中極強,只是她練的不精,遇上一眾憐愍落得這個下場…也怪這【三報入世蓮】來得太突兀了!”
作為大鵂葵觀的真人,奎祈自然知道『受撫頂』是什麼樣的道統,甚至大鵂葵觀裡就有『受撫頂』的仙基,奎祈保不住比朱宮還要了解她的神通!
“好好的一道仙道神通,練成了那副不倫不類的模樣…看來得到的是殘缺不全的道統…『戊土』的道統,哪裡有那樣好得到?”
幾乎是看了這麼一陣,奎祈都能推斷出對方的神通是哪裡來的了,心中暗歎:
“看著也是一道替參而已,不是正道,只是通玄道統太厲害,即使是一條窄路,放到如今也是通天的大道,讓她成了紫府。”
他很快神色漸沉,掐指試著一算,眯眼道:
“【遮盧】還是在試探,未必敢把汀蘭與寧婉逼急了…可任憑兩人被困在北方,沒有足夠的人手把他們打疼了、或者找回場子…可是大損太陽顏面、讓北釋更加蹬鼻子上臉的事情……”
汀蘭和寧婉手裡的底牌都不少,可釋修擅長結陣困人,只要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不好掙脫而出,奎祈真人自然是不怕兩人真出什麼事,而是怕這件事是故意要讓太陽道統顏面大失。
‘絕對不能就這麼罷休了!江北的事眾修不願插手,可不代表你釋修可以隨便設計我等……’
‘可惜衡祝因為當年的事情鬧得彆扭,有些心灰意冷的味道,再也不肯參與其中之事…否則,哪裡用得著這麼委屈!’
‘陳氏一向和氣,勸動不難,玉鳴老真人也好說話,海邊的善柏真人也與我家交好,都是算得上數的,凌袂道友則很可能肯出手,只要他動身,這件事情基本就定下了一半,只要能破開駘悉的阻攔,【遮盧】雖然厲害,卻擋不過裡應外合。’
以太陽道統的名氣和這麼多年來的交情,打的又是臭名昭著的【遮盧】,振臂一呼,自然能叫出不少真人來。
“可只有一點不好,玉鳴與善柏兩位真人都在修越附近,曾經都是北宗治下,關係尷尬已經很久了,大人去了天外,修越封山,兩人恐怕不方便外出行走。”
奎祈真人提及修越,語氣竟然頗為複雜,又像是親近,偏偏又帶著尷尬,而提及修越宗那位真君,他這一句大人則叫得頗具尊敬。
可太虛寂然無人,僅僅是一句話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