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是真人嫡子,老人李承晊,老得癱在椅子裡,看起來很虛弱,一旁側立著的、塗脂抹粉的是自己的五弟李周暝。
往下是老人李承?,這位是大哥二哥李周昉兄弟的叔父,剛剛突破練氣,在家中有了一定地位,年富力強,頭髮不過灰白,正盯著他看。
另一側輩分更大,是身著灰衣,滿面嚴肅的長老李曦遏,這位是李承?的父親,如今在族裡地位已經很高,稍下是長得很圓潤白淨的李曦晅,是姑姑李明宮的父親…
‘這下事情大了…’
老一輩的長老中,能說上話的也就這四位,李周洛心中暗歎,好在李玄宣面色如常,讓他吃了顆定心丸,在眾人的迎接下入了主位,這才發覺地上跪了一人。
這人似乎是西岸的一個小家主,姓賀,與當年的賀九門沾親帶故,應該是他帶的頭,只是此地沒有他說話的份,陳冬河已經將書帛送上來。
入目第一條,控告的是李承盤等人在收取靈稻、靈礦時私收賄賂,高達三成。
這事情並不稀奇,各府峰都有這樣的事,玉庭衛分佈到整個湖州,最多監管每年末的收納,揪出來幾次以後,這些人都到平日裡偷收,最多一成半成,不像李承盤這麼囂張。
“也是西岸沒有背景…只好任人宰割。”
李周洛一眼跳過去,下一條就嚴重得多,是賀家告發任霆欺男霸女、濫用職權等等,讓賀家女子作小妾。
最後一條則是西岸的諸礦脈交織混合,很難查清,常有新變動的支脈,頻繁時一月一變,這安玄心等人上下勾結,昧下些礦物…這些東西是派東岸的人去挖的,被有心人記下來了。
他看罷,放下手中的書信,心中沒底:
‘這四個人…糾葛太深了…’
他還未開口,圓潤白淨的李曦晅低聲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家主!任霆一事玉庭已經查了,賀家妹子是他自己送過去的,眼下又反過來倒打一耙…那些婚約、書信已經取過來了,這人的諂媚嘴臉還在其上,大可取出來對峙!”
李周洛看著送上來的一沓信,沉默一息,任氏是黎涇派系,還是伯脈的人,李曦晅之妻、李明宮的母親就姓任,這任霆還是李明宮的親舅舅…
餘下的人沒有開口,顯然都是各有把握,在等他處理完這信,李周洛只能硬著頭皮問了跪在底下的賀家主,這老頭只哀了一句:
“上頭又是仙又是官,一個眼色下來,不諂媚豈有它路可走?”
李周洛被他這一句話堵住了,一旁的李承晊躊躇了兩下,五弟李周暝笑道:
“家主,安玄心礦脈一事亦有蹊蹺,所有記錄已經從玉庭取來,這些礦物送到洲上來了。”
李周洛總算能插嘴了,皺眉道:
“為何不往洲中走?”
李周暝忙道:
“當時正在與都仙大戰,洲中數日沒有答覆,那礦脈馬上就要變動消失,安玄心怕浪費了這東西,開採之後也有另外書信過來,當時家中也是審過的。”
李周洛確實回過這些東西,可這種上報年年都有,不在記錄之中冒出來的小支脈報多少是多少,豈有能查證的道理?他還未回答,滿臉不快的李承?開口,道:
“李承盤是我親自帶出來的!他的人品家中誰不知道?不可能做這些事情!”
這位是大哥二哥李周昉兄弟的叔父,李周洛眼下已經有些麻木了,答道:
“事事皆有證據,豈是一個不可能了結的?”
一眾人只有李承?父親,身著灰衣的長老李曦遏沒有開口。
眼下幾個兄弟都說完了,紛紛往這老頭臉上看,李曦遏咳嗽一聲,低低地道:
“還請家主明鑑。”
“…”
這群族老一同注視過來,李周洛手中取著信端詳,心中聽得窩火:
‘父親早已經閉關,否則要取符筆來讓這些人驗一驗!’
李承晊和李周暝身為紫府血脈,自然是驗不清的,李曦晅估計也夠嗆,可不必驗他們,李周洛也不必糾結這幾個族老的話,只吩咐道:
“把四位提上來罷。”
底下遠遠地傳來一聲‘是’,四個人都進了殿,逐一跪了,李承盤跪在最前頭,這位是李周洛的族叔,相貌倒是長得端正,低頭不言。
往後的三人中身份最尊貴的就是安玄心了,這青年應對的很流利,在他口中似乎每一條礦脈都已經上報過,甚至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