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海中的妖物也只敢說一句真人與龍王關係甚好…這哪裡是一句關係甚好就能概括的…’
‘聽聞湘淳道姑是紫府中期,歲數不大,也是近一百來年突破的,備海龍王的歲數都夠給湘淳道姑當祖師爺了…幾個龍子估計都比湘淳真人大…也不可能是什麼正妻了,龍性本淫…也沒人敢多傳一句…’
這可就是件尷尬事,備海龍王當然是不介意這關係流傳的,這才會大大咧咧的坐在這,湘淳道姑的心思可就不好說了。
,!
李周巍當下琢磨不透,行禮方畢,只能含糊其辭道:
“拜見兩位大人…”
灰髮男人開口了,聲音倒是一同他外表兇悍,粗獷且邪異:
“白麟……我聽矯兒提過你,這一次破關而出,也正逢你在備海,遂也見一見。”
他鬆了手,讓湘淳從他的膝上下來,一揮袖,底下的一群女修都散了,湘淳道姑一踏及地面,立刻有一套黑灰色的道袍浮現而出,遮得嚴實了,在側邊的位置坐下。
備海龍王這才道:
“這是湘淳真人,長流山之主。”
他這話道畢,湘淳真人聲音輕柔,答道:
“烈雲…原來這就是白麟,書上讀得多了,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這兩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李周巍只能盡力作足禮數,又回了一禮。
東方烈雲地位顯然不是鼎矯能比的,也沒有給他賜座,饒有趣味地談起來:
“我年幼時見過魏恭帝,這位是金丹嫡系,又是天朝之主,比他還要純正,只是性情不大像白麟,想來也是國運將衰,明陽果位不穩的緣由。”
湘淳點頭,輕聲道:
“那是魏國時候的事,如今他已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白麟了。”
這灰髮的男子微微眨了眼,那雙紅盈盈的眸子終於轉向李周巍,東方烈雲笑道:
“我尋你來,是為了湘淳。”
李周巍抬了頭,這龍王淡淡地道:
“明陽、厥陰,乃是牝水之因,湘淳須白麟血,好修神通。”
一股寒意衝上脊背,李周巍很快定了神,面不改色,只答道:
“能幫到真人,乃是晚輩之幸。”
東方烈雲哈哈一笑,向著湘淳微微點頭,柔聲道:
“我這便提他去了,等熬滿了年限,提煉出一味白麟血,再送過來給你。”
他遂從那主位上站起來,投下巨大的陰影,並未多看旁人一眼,揮了揮袖,立刻有碧藍色的海水在腳底匯聚,穿梭太虛而去。
整座大殿霎時間空起來,湘淳真人依舊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視著這一片空曠,足足過了半晌,她的面上浮現出一點笑容來。
“白麟血…這就到手了!”
……
一片藍盈盈之中,李周巍面前亮起現出滿目晶瑩,漸漸呈現出水晶般的宮殿,翡翠般的臺階依次在視野之中浮現,他出了口氣,不遠處的臺上是一座玉臺。
身旁寒意津津。
那像妖魔多過人的備海龍王東方烈雲正跨坐在身旁的臺階上,他身形太過龐大,兩腿連跨了五六階,手中提著玉壺,那雙赤紅的瞳孔直勾勾的盯過來。
他看了一眼李周巍,站起身來,低低地道:
“叫你過來,有幾件事,這世間也就合天海的海面上能談些事情,正好趁著今日一併談了。”
東方烈雲的聲音一改先時的邪異,渾厚有力,李周巍立刻反應過來,答道:
“大王請講。”
東方烈雲踱到了這水晶宮殿的大門之前,背對著他,聲音低沉:
“魏太祖李乾元,你可知曉?”
李周巍從他低沉的語氣中聽出不對,心中竟然生出點點毛骨悚然的危機感,答道:
“魏國開國之君,自然知曉。”
東方烈雲靜靜地道:
“周朝分封天下,諸國攻伐莫能止,最後真君隕落,國嗣為晉所絕,從此天下之亂不能止,往往一代帝王隕落,國祚即斷,更有百年之中六易國主之事,太祖皇帝出關隴而徵齊魯,一統北方,成為首個證得明陽的帝王,也是明陽果位的第一任人屬主人。”
“其後更築天朝,帝位即果位,登帝位即假借金丹位,登官位即假借明陽法力,魏朝雖然因此宮闈殘忍,可真正算得上是天朝了…魏齊梁趙,只有梁武得了他的法子,魏梁兩朝有這本事,其餘只是有天朝之名,無天朝之實。”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