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後門,楊文澤正想要偷偷溜出去,巷子的拐角處,一拐角,正好與迎面而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哎呀……” “對不起,沒把你撞到吧?” 楊文澤心一驚,趕緊上前看看人有沒有事。 就見一個身穿著白色襯衫的女同志雙手撐在地上,委屈地看著自己擦出血的掌心,想哭又忍著不哭的模樣,眼裡溼漉漉泛著淚光,讓楊文澤覺得自己真是該死。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吧?” 楊文澤慌了,尤其是看到她的手掌上,被沙石擦出血的血痕,更慌了。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也怪我不好,看書的時候忘記看路了。” 藍悠悠吸了吸鼻子,四處找著她的書。 “我拉你起來。” 楊文澤向她伸出手,藍悠悠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裡。 手中的絲滑讓楊文澤心一蕩,小心地將她給扶了起來。 “真是對不起,這樣吧!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你看你的手掌都流血了,肯定很痛,你需要處理。” 楊文澤看著藍悠悠,放軟了聲音。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就用水衝一下就行。” 藍悠悠緊張的搖頭。 “我出來很久了,該回去工作了。” “你也是這廠裡的工人?” 楊文澤愣了愣,看著藍悠悠問道。 “嗯,偷偷溜出去想買本書看看,要是被抓到就完了。” 藍悠悠窘迫地收回自己的手,撿起地上的書就想要走,只是撿書的時候,手上的傷口刺痛,讓她痛呼一聲。 楊文澤心一緊,顧不得什麼,趕緊抓起藍悠悠手,看她的傷口已經開始滲血。 “不行,你這樣怎麼能去上班,我帶你去醫院,要不然你的傷口會發炎的!” 楊文澤拉著藍悠悠的手就要往醫院去。 “不行,我的工作是爸爸媽媽好不容易給我找的,我不能被人知道我跑出去了。”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沒事的!我能忍的。” 藍悠悠汪汪眼看著楊文澤,輕輕地掙開楊文澤的手。 “不行,你這手可不能任性。” 楊文澤看著她的手都這樣了,還要去工作,心裡欣賞之餘,他也不可能真的讓人家女同志這樣回去上班。 “要是不及時處理,手上可是會留下疤痕的!” 楊文澤故意嚇唬道。 “那……那怎麼辦……” 藍悠悠六神無主,眼眶泛紅,不知所措。 楊文澤看著她這樣,也不逗她了。 “你放心,你肯定不會被開除的,要是他開除你,我賠一份工作給你!” 楊文澤抓著藍悠悠的手腕,帶著她去衛生所。 藍悠悠說自己不用了,楊文澤卻不容她拒絕,兩人這樣糾纏到了衛生所。 “她剛剛被我不小心撞倒了,手被擦傷了。” 楊文澤對著醫生道。 “哎喲,還真挺嚴重,趕緊跟我過來幫你處理!” 醫生看了看藍悠悠的手掌,還真是挺嚴重的,讓人跟著她進去處理。 “呀!” 楊文澤在外面等著,突然聽到一聲慘叫,趕緊衝了進去。 “怎麼了?” 只見醫生抓著藍悠悠的手,拿著藥水往傷口上抹,疼得藍悠悠眼淚再也忍不住,一臉的淚水。 “醫生你輕點!” 看到藍悠悠疼得一臉淚水,楊文澤皺眉看了醫生一眼。 醫生白了楊文澤一眼,處理傷口能不疼嗎? 再輕都會痛。 “啊呀!” 藍悠悠疼得叫了一聲,楊文澤心一緊。 “忍一下,很快就好!” 楊文澤安慰道。 “我沒事的,我能忍的。” 藍悠悠含著淚,抿著嘴搖了搖頭。 那樣子讓醫生都不自覺放輕了力道。 好不容易給藍悠悠處理好了傷口,醫生和楊文澤都鬆了口氣。 藍悠悠也終於停下了淚水。 “謝謝你啊!” 藍悠悠對著楊文澤笑道,兩隻手被包著繃帶。 “好在沒有傷到手指,還能趕回去工作!” “你都這樣了,你還要去工作?” 楊文澤錯愕道。 “當然呀!勞動最光榮嘛!” “今天謝謝你了!” 藍悠悠說完,對著楊文澤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後就走了。 楊文澤看著她消失在拐角,抿了抿嘴。 正準備離開時,這才發現他還手裡還提著藍悠悠的書,但是不知道他名字,楊文澤抓了抓頭髮。 也沒興致去找朋友玩了,楊文澤回了家。 晚上看到藍悠悠的書時,好奇地翻開書,看到上面是一個風土人情,還挺有趣的。 第二天,楊文澤就帶著書回到了後門,專門在那等著藍悠悠找回來。 只是等了一天,連藍悠悠的影子都沒見。 楊文澤抿了抿嘴,挫敗的抓了抓頭髮。 他並不知道,藍悠悠就在不遠處的拐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 第三天,藍悠悠故意下班之後,來到後門,雙手抓著衣服,一臉惆悵地四處張望。 當楊文澤過來的時候,看到門邊的那抹身影,楊文澤雙眼一亮。 “同志!我可算找到你了。” 楊文澤高興地跑到了藍悠悠的面前。 “我……我的書是不是在你那裡?” 藍悠悠不好意思地看了楊文澤一眼。 “那一天走的急,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