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皇妃,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皇妃請回吧。”顏如煙點點頭的說,蘇顏落和蝶兒也翹首應是,畢竟自己現在和顏如煙是在同一條船上,要是顏如煙垮了,自己恐怕連京都這個地方都進不了,得罪了李布衣一族,惡果還在後頭呢。
葉藍沁拖著長裙,身子在風中更顯單薄,蝶兒卻是有種說不清楚的奇妙感覺,這個母儀天下的女子,竟然是這般的淒涼,隻影孤身的對抗著世間的陰險,這些年來她是怎麼走過的呢。
其實葉藍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步步走上來的,走到這個炙手可熱的地位,石敬瑭一倒,後宮和朝野崩潰,人心惶惶,加上國師諾亞平亂不歸,這些天來她連個安樂覺都沒有,每天除了要忙著照顧石敬瑭,還要掌管朝政和解決後宮紛爭,她始終只是個女人,不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仙。終於相見了的兩人,卻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朝野的大臣們早就習慣了這種安閒的日子,能力荒廢倒退,這個搖搖yu墜的皇朝只是靠著自己獨力支撐,而後宮中紫妃和雲妃向來是死敵,要說明爭暗鬥的心計她們還可以,但是要說其他事根本就上不了檯面。葉藍沁此時站在塵世的巔峰,卻是孤寂的往宮中方向走去,“其他人,陪我回宮。”
“恭送皇妃。”蘇顏落恭恭敬敬的答著,心裡卻是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皇妃,帶給他的除了美貌、智慧、勇氣和威勢的震撼,而自己始終有種若有若無的思索,這種朦朧不清的感覺是什麼呢?
蕭侍衛跟隨葉藍沁已經很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超凡tuo俗,他跟在葉藍沁的身後悄悄開聲問道:“皇妃,你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太累了。”
這麼多年來,葉藍沁能說話的人沒有幾個,蕭蕭自然算一個,她搖搖頭,說:“心若倦了,人便死了,蕭侍衛,或許我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了,如果可以這樣一睡不起的話……那倒也是種幸福,只是這般殘忍的活著,那到底算什麼?”
一種相思兩處離愁
一種相思兩處離愁
蕭侍衛站在路旁等待許久,忽見葉藍沁轉身走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走到她的身邊。葉藍沁的目光向蘇顏落身上看了一眼,隨即落到遠處,她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蕭蕭倒也有點意外。
蕭侍衛跟從葉藍沁多年,多少也明白她的一點心情,“皇妃身居重位,心繫天下,世人無不以為皇宮是至高無上的地方,尚不知道深宮重重高牆,實在是人間至寒之地。”
“還是你瞭解我,好了,那幾個人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累了,回宮歇息一下吧。”
蕭侍衛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這個拖著潔白鳳裙的女子,站在塵世的最頂端,但是她的心卻是比世界上最高的雪山還要寒冷孤獨,也許是因為站得太高了,失去了別人的擁抱,孤零零的一個人才顯得更加淒涼可憐吧。
葉藍沁臉色一變,慢慢低下頭去,遲疑了片刻,才低聲道:“是的,想必我也是個可憐人吧。”
蕭侍衛站在她身邊,忍不住輕聲向自己的心裡問道:“那些人是誰啊?為什麼皇妃見完面以後心情如此沮喪。”
只是他瞧著蘇顏落等人看了幾眼,覺得這三個人氣質非凡,雖然吃了一驚,也是茫然搖頭。
葉藍沁微微一笑,道:“恨不能我身是浮萍,天下去自如,就算命運單薄也比如今的要好!”
蕭侍衛一怔,深深看了葉藍沁一眼,這些年了,他每天最大的願望就是守護著這個與眾不同的皇妃,原來自己還是不瞭解她的心啊。忽然葉藍沁一揮袖袍,轉身大步走去,更不回頭,步間自有股紅顏睥睨天下的氣勢,緩緩沿著古道向皇宮方向而去。
蕭侍衛連忙跟上,忽聽得葉藍沁輕聲唱道:“暖日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翦燈花弄……”
這詞雖然蕭侍衛聽來不合章法,卻是在葉藍沁唱來柔媚好聽,卻是帶了幾分蒼涼之意。
眾人都是望著葉藍沁遠去的身影,但見得藍天悠悠白雲,世間唯有此女子孤身而行,說不出的淒涼,人已去遠了。
她拖著疲乏的身子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幽幽深宮,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自己行禮,卻也是像木頭人一般回應,長長的走廊灑滿了落葉,被風一吹,飛到了天空,葉藍沁抬頭望了一眼,“吾身似浮萍,春雨霏霏芳草徑,飛蓬正茂盛……”
多少年的時光了,一個紅顏無論姿色才華如何,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