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居心,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救陛下,要看著他在痛苦中仙逝?”
看到葉藍沁給自己套了個弒君之罪,李布衣面如死色,就算他家裡再有錢,弒君之罪可是要誅殺九族的啊,他連忙跪下來求情,“請皇妃明鑑,我李家世代忠心耿耿,天地可鑑,絕對不會有如此念頭,都是我一時糊塗。”
“算了,起身吧,本宮也不追究了,你好自為之吧。”李布衣的勢力是和石重貴緊緊相連的,李家是石敬瑭天下的根基,葉藍沁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動他,只是恐嚇一番而已,給他一點教訓,葉藍沁徑直地往顏如煙走去,輕輕的拉起她的手,笑道:“本宮會好好保護你的,請你務必救活陛下他。”
顏如煙有點受寵若驚,剛剛還是在生死一線,現在呢?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早知道聽蘇顏落的不要來淌這渾水了,現在是上船容易下船難,還是各安天命,盡力而為吧。
她點點頭,拱手答道:“草民必將盡全力,以報答王妃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李布衣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可是他又不敢作難,連忙帶著自己的手下灰溜溜地走開來,在人群的一片喝倒彩中記下了對蘇顏落的仇恨,烏拉連看他都沒有看,冷冷的說:“李公子,不遠送了。”
聽到這話,李布衣更是一怒,宮廷裡的爭鬥十分複雜,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站在石重貴的那邊,他也不敢向蘇顏落奪回寶馬了,都是因為這該死的馬才惹出這麼多事情,蘇顏落淹沒在人海里,現在一時間也找不到。
葉藍沁望了望四周,才啟齒道:“怎麼不見你的同伴,他們呢,怎麼不在這裡?”
顏如煙四下望去,正好看到擠在人前的蝶兒,便揮手讓她過來,蝶兒倒也十分懂大體,先給葉藍沁行禮了,然後顏如煙就納悶了,問蝶兒:“妹妹,怎麼我沒有看到大當家呢,他跑去什麼地方了?”
葉藍沁蹙眉輕道:“大當家?”
蝶兒自知顏如煙說漏嘴,連忙打圓場:“哦,姐姐是指和我們來的一個人,他是我們的當家,管我們的伙食和工錢。”
“我去叫他來,皇妃稍安勿躁。”顏如煙又蹦又跳,好久才看到蘇顏落的身影,連忙揮手喊住了他,“喂喂,你給我過來。”
蘇顏落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還是牽著馬走了過去,這下也奇怪了,剛才自己怎麼也擠不進去,現在人們卻主動為自己讓路,都是葉藍沁的魅力所在啊,他嘆了口氣,正想見識一下這皇妃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自己一介山賊,怎麼敢直視皇妃,連忙跪下拜上,“草民參見皇妃,願皇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葉藍沁睫毛輕動,自己身前的這個少年就是顏如煙口裡的那個人吧,竟然以一己之力對抗李布衣,單是這份勇氣就可嘉了,她笑了笑,抬了一下手:“無須見外,請起。”
蘇顏落聽著這個聲音,心裡有點胡思亂想,“這麼好聽的聲音,真不愧是皇妃。”
只是這些話當然不能說,要不然別人隨時告自己非禮了,他抬身站起,一邊說了聲“謝謝。”
他就是這般輕輕的抬起頭來,卻不敢直視,只是盯著腳下的石子,但是蘇顏落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一陣狂跳,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連忙按捺下自己的想法:“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不過是見一個皇妃而已,我怎麼會害怕如斯呢?”
顏如煙見他這樣也為之啞然,嘆道:“你怎麼像個大姑娘一樣害羞呢,老實說,你心裡在想什麼?”
她說話本就百無顧忌,說罷還搖頭嘆息不止,葉藍沁倒是覺得顏如煙心直口快沒有怪罪,她笑而不語輕輕地望著蘇顏落,她的唇似乎也添上了一抹豔色。
許久葉藍沁聲音溫和平靜,淡淡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顏落緩緩的抬起頭,他細眉方臉,眉目儒雅,雙目炯炯有神,文雅中自有一股氣勢,他本來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剛說了一個字連忙打住了,自己是山賊強盜,她是官府的人,怎麼可以大意呢,他連忙換了語氣的說:“稟告皇妃,草民叫做小七。”
葉藍沁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有點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人,不為人注意的袖下,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只是她微微驚愕之後,卻又隱隱有幾分激動。
蝶兒的目光從葉藍沁的臉上轉了一圈,她隨即發現皇妃臉色似乎不大對勁,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但是顏如煙卻不知道蘇顏落心裡所想,忽然插口道:“小七?你不是叫做蘇顏落嗎。”
蘇顏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