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比他身邊的女孩差嗎?
忽地,她見到於神恩怯生生地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一抹似曾相識的記憶閃過眼前,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過相似的畫面。
安亞菲可以很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見過她,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她有把握多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能想起她到底是誰。
打了個冷顫的於神恩非常不安,不停地回眸張望,她不自覺地握緊溫暖大掌,讓自己得到一絲絲安心的保護。
“怎麼了,會冷嗎?”司徒離人張開手臂,將身體微微顫抖的小人兒擁入懷中。
她的頭在他胸前直搖,“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裡不要緊嗎?她好像很喜歡你。”
“那你喜不喜歡我?”他不答反問。
“我……呃,喜歡。”於神恩頭低低地,很害羞。
“我也喜歡你。”他冷不防的說道。
“嗄?!”因為太難以置信,她以為是自己太喜歡他了,產生幻聽。
醇厚的笑聲從司徒離人胸腔發出,低而悅耳。“又發呆了嗎?小笨蛋。”
“我……我剛聽見你……呃……呵……八成是聽錯了,怎麼可能……”她呵呵乾笑,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聽錯什麼?”她肯定又對自己沒自信了。
“聽見你說你喜歡我……啊!我隨便說說的,你不要當真,安小姐那麼漂亮,有誰不喜歡……”她連人家的一半都比不上。
“小恩。”他低喚。
“什麼事?”瞧她笨嘴笨舌的,居然把夢話說出口。
“把頭拾高。”低著頭的人是看不見高處的風景。
“喔。”
雖不曉得是何事,於神恩仍將頭仰高,圓亮的眸心只容得下他一人。
“閉上眼睛。”他摸索著她的臉。
“可是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上天給了她一雙沒壞的眼就是為了看他,他怎能阻止她,不讓她看。
“乖,聽話,會有獎賞。”司徒離人輕哄著,以指點撫紅嫩小口。
“獎賞……”
正在想有什麼能讓她放棄看他的獎賞,乖乖閉眼的她感覺到一雙手捧著她的頭,有股熱氣往臉上噴,淡淡地,像羽毛拂過唇瓣,頭不能動的她微啟櫻唇想吐氣,更深濃的氣息頓時侵入口中……
啊!是吻!
他……他吻了她。
確確實實的吻,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又情難自持地流露渴望,在她的舌齒間翻攪吸允著。
是夢嗎?
如果是夢,千萬別讓她醒來,這個夢太美了,美得令她落淚,她從不敢奢望有朝一日兩人會靠得這麼近,連一點縫隙也不留。
原來喝白開水也會醉,渾身輕飄飄,恍若身後生出一對白翼,她開心得想飛向雲空,大聲高喊著——我是世上最快樂的人。
“真是讓人捨不得放開的小傻瓜呵!”沒想到會如此甜美,甘如春蜜。
差點失控的司徒離人深吸口氣,慢慢平息因吻引起的慾火,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衝動的一面,幾乎讓狂囂的原始本能凌駕了理智。
他想要她,很不可思議的感覺,下腹燒起的火強大到超乎他的想像。
“我不是小傻瓜。”於神恩嬌羞地酡紅粉頰,嬌嗔地輕捶。
“不是小傻瓜怎會懷疑自己呢?你有你的可愛處,我喜歡你,小恩。”自信是必須建立的,由他。
是她執著的愛深深打動他的心,讓他沉靜的心跟著沸騰,情不自禁地由憐生愛,讓她走入不為任何人開啟的心房。
她的痴狂令人動容,雖然一開始他只覺得有趣,把她當做像忘了榛果藏哪裡的小松鼠,老是動不動地找她的便當。
可是一知道她為誰痴、為誰狂後,那份逗弄的喜愛轉變為更深濃的情感,他頓時明白一個人一生中能有幾次遇到真愛,他是幸運的,也是受天眷寵,才會將她送到他身邊,充實他貧瘠的人生。
“真的喜歡我?”於神恩不信地又問了一遍,內心漲滿喜悅。
“真的喜歡你。”因為愛她,所以他願意寵她。
“可是安小姐比我漂亮……”她仍有一絲絲不安,一根食指點住了她的唇,不讓她開口。
“我看不見。”這是身為瞎子的好處,他看到的是美好的人心。
她噗地一笑。“要是你看得見呢?”
“假設性的問題不需回答。”眼盲總比心盲好。
“我長得很醜喔!”她故意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