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等,賽里斯已經不止一次命懸一線,還好長琴和二世罩得住,有驚無險。但也因此讓賽里斯與菲尼爾斷絕來往,至少表面上得如此。
皇后與法老為了菲尼爾暗戰連連,皇后顧的是親兒,擋路者死;法老為的是全域性,只要對自己有幫助,就要保住。二者之間又添上當局各派系的明爭暗鬥,王室關係只有表面和諧。
這樣的未來,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長琴真的不確定該不該預見糟糕的未來。
賽里斯聽著,見長琴沉思,他安靜候在旁邊,陪伴著。
直至……
“賽里斯,見還是不見?”長琴問。
“見。”賽里斯立即回答。
長琴支頷挑眉,端詳果斷答話的賽里斯,不覺失笑:“你知不知道我在煩惱什麼?”
“預言是示警,防患於未燃是好事。”賽里斯握著長琴的手搖了搖:“見吧。”
道理是這般,不過是李長琴感情用事,現在被賽里斯一說,他也就下了決心。
“好吧,等諾布帶回來訊息再說,反正六年不見面了,也該聚聚。”
說著,長琴見賽里斯給大汗淋漓,連忙按住他搖扇子的手:“幹什麼?我是熱不死的,你想讓自己中暑?”
“不,我習慣了。”賽里斯像是證明自己沒問提,隨手抹抹汗,又露齒一笑。
長琴對他沒辦法,白了他一眼,強行奪去那柄大扇子:“走,去洗澡,我給你洗洗頭髮。”
賽里斯原來還要多話,聽了長琴的建議,立即就閉嘴了。
長琴知道賽里斯愛撒嬌,這般說準沒錯。二人趕到浴池旁邊,長琴這現代人是不洗澡會死星人,所以這浴池的水得天天更換,幸好神使有權奢侈,池子裡總是注滿乾淨清水。
長琴粗魯地將賽里斯扔進池子裡,依約定為他洗髮。賽里斯一頭及背的直長黑髮,濃密且髮質柔順光澤,讓一干貴族十分欽羨,甚至有人出高價意圖購買賽里斯的頭髮。這都是娜紗功勞,因為她經常會用摻有荷花精油制的油脂給賽里斯護髮。
髮絲在水中漂揚,輕盈浮游,那種柔軟感覺甚是誘人。長琴以五指梳洗水中黑髮,絲絲質感滑過指間,他臉上不覺泛起微笑:“太長了,再要剪短一點。”
賽里斯仰首:“長琴的頭髮都沒有變長。”
六年,李長琴的外表一成不變。
聽他這麼一說,長琴一扯唇角,自嘲地笑:“是啊,你們都長大了,我還是這模樣。”
“……”賽里斯捧起一棒水,待點點滴滴漏光以後,他金色的眼珠子悄悄移向眼角處,偷瞄長琴,竊笑:“也好,可以等我長大,再保護長琴。”
長琴先是微愕,繼而失笑:“臭小子,你再怎麼長大,我還不需要你保護,說不定到你老公公的時候,我還得反過來保護你。”
賽里斯笑容加深,眼睛擠成半月彎彎,金彩在半月中漏出:“你說過保護不只限於武力,只要好好學習知識,會比起莽夫更強大,不是嗎?”
“哦,你記得倒準。”
“我記得你說過的話。”所有。
長琴覺輕嘆,深有感觸:“你是很聰明,我也很喜歡這樣聰明的賽里斯,不過你有好好跟諾布學習武藝嗎?”
“有的。”賽里斯老實地點頭。
十指輕柔地搓洗賽里斯頭皮,長琴稍稍沉思,視線落在那張脫離嬰兒肥,英俊輪廓逐漸分明的臉:“讓我教你吧,諾布的武藝的確高強,要跟他硬碰沒多少人能勝得了他,但你現在的身體條件更需要應用技巧。”
“你要教我嗎?”賽里斯立即興奮地轉過身去。
看著池裡溼漉漉的少年正希冀地注視著自己,那麼迫切的模樣,長琴不覺失笑:“是的,不過我所教的多是容易傷人的技巧,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用於殺死對手,教我的人曾經交代過,沒有殺人的決心就不能使用。”
吳榮,長琴的前情敵,那位雙手曾經染滿鮮血的情敵,自然也悟出更接近死亡的技藝,後來長琴就在他手下學習,除了槍法,還有憑藉冷兵器取人性命的方法。
吳榮說過殺手的世界很簡單——你死我活。
所以殺手的技藝只在殺,直取要害。
“嗯。”賽里斯點頭。
長琴又特意交代:“不要讓二世知道,不然他肯定煩死我。”
“你不會教他嗎?”
“不會。”二世不需要再加強攻擊力,長琴不喜歡自找麻煩。
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