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般推論,長琴不得不懷疑二世……拉美西斯?二世,高壽而且將埃及推向輝煌的男人,偉大的法老。
這樣的人,有什麼不敢做呢?可是真的是他嗎?是二世嗎?那個現今為止僅僅是被寵壞的小王子?
而且二世畢竟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如果詛咒真是二世造成的,如果制止詛咒以後拉美西斯大帝將不復存在,那麼古埃及的歷史是不是也會發生重大變化?而且牽連到其它各國的歷史,甚至可能影響現世……蝴蝶效應。
但無名法老的存在又是一個問題,誰又能保證在這個混亂的時代裡不是有人篡奪二世的位置,甚至奪去他的名字,連死後也不給予安寧呢?
仇恨,懼怕,貪婪,慾望……十四年時間能夠醞釀出太多變化,太多轉折。
越是深入,長琴只覺頭腦發漲,太多可能,太多或許,他無法抓準方向。
想著想著,長琴毛了,黑道血液沸騰起來,心中人物邁著二八步,雙搓腰,咬牙切齒臉容猙獰,腦海裡迴盪著熱血高吼:去他孃的邏輯,去他爺爺的的詛咒,老子就呆在這裡,呆他十四個年頭,就不信那施咒的烏龜不出來,到時候直接抽刀把人砍掉,看還咒個什麼勁。
“長琴。”賽里斯搖搖長琴的手,擔憂地呢喃:“頭痛嗎?”
噗……火滅了。
“嗯。”是真的頭痛,長琴揉著額側,喟嘆一聲:“那個該死的詛咒,好頭痛。”
“如果神界有你,那麼我不怕死。”賽里斯抿著唇,堅定地說:“我一定不會是下詛咒的人,一定不會用詛咒。”
心靈被讓這孩子的言語衝撞到,諾布和長琴均一陣無言。
這算是天真吧,賽里斯這種年齡還不識善惡,只憑本能,一味的天真。但是即使明白這只是沒有保障的童言,長琴卻突感輕鬆不少,如果賽里斯真能說到做到,那麼至少他不用面對一個名為賽里斯的敵人。
“那你就記住吧,死也,不要用。”長琴要承諾。
“好,死也不用。”賽里斯露齒燦笑:“我也不要幹壞事,然後就能在神界再跟長琴一起生活了。”
“……”長琴無言以對,神界不過是一個謊言,但現在坦白也毫無意義,畢竟他們確實非同一世界的人。長琴只能將撒謊的愧疚感深藏心內,含糊應對:“如果有可能,我會很喜歡跟你一起生活。”
諾布重重嘆息,他嘮叨著:“亂許承諾可不好,你就知道教訓二世,怎麼自己就胡作非為了?而且你不是神嗎?輕易承諾,輕易付出感情好嗎?其實我認為你直接跳到十四年後的祭壇上解決問題就好了,何必往前十四年自尋煩惱呢?”
長琴算是被諾布說得啞口無言了,但穿越非他所願,也非他能控制。其實他也不瞭解為什麼會往前了十四年,依照他穿越前的詭異場境,也只有兩個解釋:一,亞努比斯尋他開心,故意捉弄他;二,詛咒設下的關卡,不讓他輕易破關。
現在無論是哪一個理由,他都無力撼動:“我現在已經改變不了,十四年一定要過。”
“那十四年後呢?”賽里斯怯怯地問。
十四年後?十四年後這個孩子都已經成年了,長琴並不認為十四年後自己的去留會太重要,分別以後大不了就是傷心上一陣子,畢竟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不是嗎?
“十四年後,是十四年後考慮的事情。”長琴淡笑著,迴避問題。
賽里斯黯然垂首,卻也不想追問,聰明的他似乎能夠想到答案。
話題就此打住,長琴問諾布如何,諾布卻不改豪邁。
“我現在都落在你手上了,還能逃嗎?算了,我回去看看馬廄弄好了沒有。那什麼詛咒,我幫你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線索。”
長琴點頭應了,注意到賽里斯情緒依舊失落,就順道吩咐:“諾布,你安排幾個衛兵準備一下,我要跟賽里斯去溜獅子。”
“是。”
諾布領命下去了,長琴拍拍賽里斯的脊背:“你還沒有騎過法拉利吧,我們走。”
賽里斯感受著背上拍撫,抿抿唇露出悽楚笑容,強打精神:“嗯,我們也帶英超和彪馬去。”
“嗯,也好,雖然它們還小,也應該多接觸同類。”微笑著帶領賽里斯往外走:“不然會變成沒有攻擊性的寵物,那就沒用了。”
“為什麼,他們現在不是很好?”賽里斯回首探看緊跟在後頭的兩隻小東西,不明白有什麼不好。
長琴失笑搖首:“它們除了可愛,還得當個好保鏢,不然我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