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娘子,我要吃肉 作者:匆匆

野性十足,面對危險的時候身體總是比神識更加直接。

血,赤紅。

夏竕下意識的踐踏了一腳,抬頭望了望面色蒼白的汪雲鋒,猛地轉身,如憤怒的野獸一般竄了出去。

卷書與夏令寐扶著汪雲鋒入了房內,汪雲鋒一個眼色,白硯已經親自跟著夏竕身後跑了出去。卷書一手給汪雲鋒把脈,一手已經喊人準備剪刀、熱水和藥材等物。

夏令寐抓緊了汪雲鋒的手,冷靜全無。

汪雲鋒還有心思開她的玩笑:“死不了的。”

“閉嘴!”夏令寐幾乎要吼出來,隨手就撕開了他腹部的衣衫,薄薄的兩層布料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汪雲鋒抿著唇,老老實實的躺下來,滿額頭的汗,由著夏令寐和卷書處理自己的傷口。

窗外正是豔陽,一牆之隔的外面熱辣火燙,屋內確見不到太多的縱線陽光,一切都鋪上了層淺淡的暖色。汪雲鋒看著傢俱器皿在地面落下淡淡的影子,恍惚的想起多年前,他被人刺殺。

那時候,他坐在馬上,被刺客們逼到了死巷。

頭頂是白晃晃的驕陽,罩在他的身上很熱,衣衫浮在身子上,只有熱度沒有汗。他知道,自己的心裡很冷,冷得肌膚上都攏著一層冰霧,讓他神識清明的還能回憶著過去那些與夏令寐在一處的歡樂歲月。說是歡樂,其實大部分都是他被汪家得罪的世家弟子圍堵,夏令寐揮舞著長鞭替他出頭,抽得那群混賬子弟大喊她‘河東獅’。她一邊狠狠的抽著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偷窺他的臉色,生怕他也會說出‘夏令寐嫁不出去’的話來。

少年時的夏令寐多張狂,他就有多懦弱。

成親後,張狂的汪夫人有多強勢,他就有多倔強。

和離之後,她離開了,他卻在生死攸關之際想起了她。

那一日的汪雲鋒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對夏令寐並不是愧疚和贖罪。原來,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早就在他的心裡刻下了痕跡,只是他一直沒有發覺。

額上有人給他擦拭冷汗,輕聲問:“疼不疼?”

他緊了緊掌中的柔荑,勉強安慰她:“比起以前,這一刀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再一次撒網,他要將她緊緊困在自己的懷裡,讓她心痛,讓她只能愛他。

夏令寐冷喝:“你犯什麼傻!”這一次算不得什麼,那麼以前到底面臨過多少次刀山火海?

“無論如何,莊生再也無法威脅你。”他睜大了眼,盯著她:“你只能是我的。”

夏令寐張了張口,眼角的晶瑩閃了閃,苦笑:“你的苦肉計會要了我的命。”她知道那一刀傷在了哪裡,也知道那麼多的血並不全是腹部的刀口流出。再多的知道,也無法掩蓋那一刻她的慌亂和無助,還有墜入地獄般的恐慌。

這個男人,太狠。

他算計了莊生,算計了她,甚至於還算計了夏竕。他算計了所有人,讓眾人看清了他對她的情深意重勢在必得,也讓她心疼自責懊悔。而他,只是付出了腹部一個小小的刀口,還有左手的刀傷。

這是汪雲鋒第一次為她動用了心機,這也是第一次,他在眾人面前堂而皇之的表明:夏令寐只能是汪雲鋒的妻子。

“沒事,生死我們都在一處。”他再也不會冷靜的站在烈日之下,冷眼看著高舉的刀刃劈向自己;他再也不會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冷漠的想著死後的墳頭只有卷書與白硯在痛哭流涕;他再也不會去想,每一年的忌日,是否有那麼一個人會在自己的牌位前上一炷香,念一聲他的名字……

她低下頭,重重的砸在他的腦門上,一下輕一下重。

他,只是含笑的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了一個溫暖的吻。

夏竕沒有目的的東跑西竄,遠遠的就看見神思不屬的莊生站在了荷塘邊。

五月,塘裡的花還沒有開,只有幾片小小的浮萍在沉青色的水面,無根漂浮著。

夏竕突然醒了神過來,四肢著地的蹲在高牆上,木然的望著不遠處的男子。汪雲鋒用過的小刀被他別在了腰帶上,鋒刃的尖端還帶著點粉色,像是沾染了女子眼淚的血滴。

初夏的微風吹過,飄起莊生的衣襬,殘留的血珠還在空中散發著腥氣,烘托得那人的背影孤獨而寂寥。

夏竕覺得現在的莊生有些可憐。

可是,他也可恨。

夏竕蹲著的身子又矮下幾分,單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小孩子的體溫偏高,指尖挨著刀鋒的時候被上面的殺氣寒了一震,刀鞘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夏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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