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娘子,我要吃肉 作者:匆匆

掉了一顆,一個腳踝還拐了。

夏竕跳起來一巴掌把二十一的半邊臉都打腫了:“我是說三盞茶,不是要你一彈指就揍死了他。”

二十一站直了,把依然笑得招財童子似的十九拉起來,替對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猛地一下再把對方揍趴下了。要說最開始的第一拳是快刀殺人,現在這連番的捶打就變成了慢刀子割肉,本來還笑意盈盈的十九慢慢由驚詫到劇痛,再到不可思議,最後到無聲流淚。

夏竕蹲在一邊,看著二十一毫無波動的將十九往閻王殿裡面推,慢悠悠的道:“男子漢大丈夫,要笑就大聲的笑,要哭就大聲的哭。你現在哭得跟個娘們似的,誰知道你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你做戲呢?”

夏令寐轉頭環視,周圍百來個孩子,大部分的武生都露出鄙視的神情,顯然是在蔑視哭得跟貓崽子一樣的十九。對於拳頭是老大的孩子們來說,哭是弱者的行為。在這練武場,會哭的孩子早就連骨頭灰都不見了。而另外一群震驚加驚恐而倒退的孩子是同十九一起長大的小書生,他們相信憑藉三寸不爛之舌疾可以走遍天下。可是今日,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蠻力,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

昏昏沉沉的十九覺得時光就是一把殺豬刀,將他的蹄膀、肚子、豬頭,甚至豬尾巴都一刀刀的割下來,他恨不得立刻就死了。可又覺得,死了就沒法替自己報仇了,他不甘心,他想要活著,他要做強者。

二十一真的將十九打得只剩下一口氣才罷手,那時候,十九已經哭都不知道怎麼哭了,一臉的血和淚。

夏竕又一拳打在了二十一的另一邊臉上,現在二十一的腦袋腫脹成了黑麵饅頭。

夏竕道:“記住,書生就是小白臉,以後打他不許打頭。我還要用他的臉來騙人啦。”

二十一盯著夏竕,波瀾不興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疑惑:“那為什麼可以打我的頭?”

夏竕拍了拍手,囂張的大笑:“因為小爺我喜歡。”

從那之後,文十九改了名字,叫柏樹,希望對方長得高高大大,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武二十一叫弩車,要長得膘肥體壯,替夏竕掃平大將軍成長之路上所有的障礙,做他的馬前卒和勇猛無敵的戰車。

柏樹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小孩子底子好,什麼病都容易治。而且培訓影衛的那種地方,有的是酷刑,柏樹經歷得少,卻並不是弱不禁風。骨頭沒好全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內心一遍遍的嘶吼:一定要殺了弩車,一定要殺了他。

柏樹每一次面對弩車的時候都恨不得撕碎了對方,可是看到夏竕的時候,只記得對方那一拳把弩車打飛時的神情。相比弩車,夏竕是真真正正在戰場上刀口舔血過的孩子,他不看重人命。一將功成萬骨枯,夏竕只會將士兵看成手中的棋子,是戰場上的一柄刀。夏竕由內散發的殘暴冷血震傷了柏樹脆弱的神經,在小小的腦袋裡面埋下了種子。弩車再厲害,也是夏竕腳下的一條狗,柏樹敢吃了這條狗,卻不會妄想抵抗狗的主人。

弩車隨著父母去執行過暗殺任務,見過人的生死。練武場上恨不得殺了他的人也很多,不差柏樹一個。

自那之後,夏竕身後多了一個看起來和善純真,實際上心機深沉的胖小子,還有一個不苟言笑寡言寡語,不懂人情世故沒頭沒腦的黑小子。

夏竕並著小短腿,站在屋頂上,指著一片繁華中的白鷺書院的屋脊,對著搖搖欲墜的柏樹和下盤堅實的弩車道:“那就是本少爺的下一個戰場。我要血洗了它,你們可得跟好了。”

四二回

汪雲鋒收到關於夏竕訊息的報告時,正坐在太陽底下包紮傷口。

卷書負責包紮,白硯口裡叼著一個蘋果,汪雲鋒靠在搖椅上差點睡了過去,渾然沒有把深可見骨的刀傷當作一回事。皮肉總是見血,逐漸跟主人的神經一樣,越來越厚實了。

江湖上的事情韓一釩在料理,汪雲鋒依然拿著色皇帝的暗旨風裡來雨裡去。趙王的人馬在他明面的拒絕之後,沒了兩日就回去了,現在剩下的護衛都是自家的暗衛。身邊的守衛少了,某些暗處的人又開始摩肩擦踵,準備要了他的項上人頭,為此,汪雲鋒很想去信問問色皇帝:微臣這顆腦袋到底值多少銀子,引得貪官汙吏們前仆後繼的來索取?

皇帝的聖旨還沒來,妻兒的訊息倒是提前到了手上。

白硯拿著信紙一邊看一邊念,卷書不時噴笑幾聲,頗有些幸災樂禍:“老爺,看樣子少爺繼承不了你的衣缽了。”

汪雲鋒睡得雲裡霧裡,含含糊糊的道:“無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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