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小心誤入他的地盤。因為狼族崇拜狼,所以,為了避免傷害狼群,又能擒住冷魁,他們動用了百餘名戰土才逼退狼群,擄走冷魁。
狼群鍥而不捨地追了他們一天一夜,直到筋疲力竭才放棄。登利和其他長老都深信,這是天神巧妙的安排,因為他們在失去冷敖領主的同一無,卻遇到了另一名狼主,這無疑是上天憐憫狼族失去首領,所以讓他們遇見新領主。
為了悼念冷敖領主,他們讓新狼主也承襲了“冷”這個姓氏,而“魁”其實就是首領的意思,於是,冷魁成為狼族的領主。
登利還記得剛擄回冷魁的半年間,他們不得不把他關在籠子裡,因為他不停地攻擊眼前的人,不斷吼叫。他們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贏得冷魁的信任,然後開始教他語言,否則,彼此間根本無法溝通。
幸好,冷魁是用雙足走路,而不是用四肢。他們猜想,他應該是一歲以後才和狼群生活在一起,但冷魁根本不知道他怎麼會和狼群一起生活,他只知道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就和狼在一起了。
不管如何,冷魁領導的狼族日益強大,而這次他們是為雪恥而來,以牙還牙是狼族的信條,他們可不會輕易罷休。
冷魁望著遠處各式的穹帳,心想,他們現在若去打個招呼,不是很有趣嗎?
夏季的草原欣欣向榮,花開似錦,家畜也漸漸肥壯,一對對的灰鶴,帶著幼雛在草地上悠閒地散步;有時還可見到成對的情侶騎在馬上,邊歌邊跑,在悠揚的樂聲中,賓士而過,這是草原豐收且富於詩意的季節。
這段期間內,各種聚會、祭祖、娛樂、遊藝節目,在草原上不斷舉行,漢人和遊牧民族間也會在此互市,相互買賣,夏天是草原最熱鬧的季節。
華暖暖帶著她的寵物——星夜,在各個賽會中游走,偶爾在角力競賽中停佇,一會又看人切磋弓法,或是停在小販前,觀賞自各地帶來的珍奇異品。
她起身想去找參加馬賽的弟弟時,有人叫喚著她。
“暖暖,你在這兒!”殷榮驚喜道。他帶著微醺的腳步接近她。
暖暖蹙起雙眉,她聞到了酒味,但仍禮貌地說:“怎麼沒瞧見瑀柔?”
“你不用擔心,瑀柔不在這兒,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他打個酒嗝。
“我還有事。”暖暖道。她拍拍星夜的頭,示意要走了。
殷榮搖頭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他伸手想握住暖暖的手臂,但一旁的星夜低吠著,他只好把手收回,瞪了星夜一眼,“我真不懂,它為何老是對我怒目相向?”
殷榮不滿地看著星夜,它是暖暖從野地撿回的狼,從沒給他好臉色,他搞不懂自己是哪裡得罪它了?
暖暖安撫地摸著星夜,它是她在十二歲那年,從雪地中撿回的,它全身覆蓋黑毛,但額前卻有一綹金色的毛,而它的眼睛在夜色中會一閃一閃的,所以她喊它星夜。
它已經六歲了,而且長得很高大,原本她是該放它回山林的,但她實在捨不得,所以一直讓它待在身邊。當初爹孃還曾偷偷地將星夜放回野地,但星夜卻回來了,從此,爹孃也不再說什麼;最高興的則莫過於她了,她相信星夜必是捨不得她。
暖暖看著殷榮微醉的模樣,不由得想到阿爹現在一定在某個穹帳裡同人喝酒,她得在父親醉倒前帶他回家,否則娘會生氣的。
殷榮繼續道:“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的,瑀柔她——”
“說這些已沒有什麼意義。”她打斷他的話,“你該好好對待瑀柔才是。”
殷榮原本是她的未婚夫,三天後他就要結婚了,諷刺的是,新娘不是她,而是瑀柔,因為她懷孕了。
殷榮和暖暖是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朋友,他們兩家是城裡的富豪,在六個月前,殷榮來家中提親,當時她不在家,沒想到爹孃卻一口答應了,只因為他們認為女兒到了該成親的年齡。
就這樣,她和殷榮有了婚約,但她並沒有特別高興或其他的感覺,從小到大,她和殷榮就像朋友一般;或許殷榮是喜歡她的,因為他曾親口對她說過,如今她不得不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意義,他既然喜歡她,為何卻讓瑀柔懷孕呢?雖然她談不上“喜歡”殷榮,但他的行為傷了她的自尊。
殷榮懊惱地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喜歡的是你,我只是一時糊塗,那天我喝了酒——”
“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再次打斷他的話,“我真的得走了。”其實,她根本不在乎這件事,她只是難過殷榮欺騙她。
她繞過他身邊,殷榮情